傅燎意垂眸,看着怀里依旧在不停发抖的人儿,冷峻的眉眼终于松动,他俯身,薄唇轻轻贴上喻舟舟的发梢,嗓音低沉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没事了,舟舟。”
*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昏沉,将人影拉得暧昧绵长。
喻舟舟乖顺地趴坐在地毯上,双膝并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地毯绒毛。像只犯错後等待主人发落的小动物。
他仰起脸,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傅燎意,唇上还带着未消的红肿伤口,看起来好可怜。
“把嘴张开。”
傅燎意居高临下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棉签,微微俯身,阴影便笼了下来,带着极重的压迫感。
“啊…”
喻舟舟听话地张大嘴,甚至因为太紧张,舌尖都微微抵到了下齿,一副任人摆布的乖顺模样。
傅燎意眸光微暗,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随即皱眉,嗓音低哑。
“把唇分开一点就行,不用张这麽大。”
“哦。”
喻舟舟羞赧得点点头,连忙合拢齿关,只微微分开柔软的唇瓣。
棉签沾了药水,轻轻蹭过他的唇,冰凉微苦的药味立即在唇上晕开,让他忍不住想抿唇。
“不准咬唇。”
傅燎意捏住他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制止了他的小动作,“这几天也不准喝烫水。”
上完药後,傅燎意却没让他起身。
男人慢条斯理地坐回沙发,长腿微敞,指尖在膝上轻敲两下,眼神平冷。
“过来。”
喻舟舟心头一跳,指尖蜷缩了一下,还是乖乖爬了过去,跪趴在他脚边。
“为什麽要骗我?舟舟?”
傅燎意的声音很轻,可喻舟舟却猛地一颤,脊背绷紧,
“我…”
“以工作为名支开我,单独去见别的男人。”
傅燎意眸色渐深,“如果不是陆高轩听到茶室里的动静,及时联系我…”
他忽地伸手,指节扣住喻舟舟的下颌,迫使他擡头:“你知道会有什麽後果吗?”
喻舟舟呼吸微滞,睫毛颤了颤,不敢回答。
傅燎意盯着他看了几秒,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舟舟,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做错事,就要受罚,双手抓住沙发扶手,趴好。”
喻舟舟的衣服已经,他战战兢兢地抓住沙发,心里很慌张:先生要用鞭子或者皮带抽打他吗?像舅舅,像傅垚那样?
喻舟舟闭起眼,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手心触在他发烫的皮肤上,拍打着他的口口。
喻舟舟羞得满脸通红,傅燎意却偏还要他自己报数,他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下,最後他窝在傅燎意怀里,流下羞耻的泪水,光洁的口口翘着,还在抖。
“先生,他们找我,是说小傻子的事,小傻子是傅垚前世的老婆,他被货车撞死了,他们还说,小傻子的死跟你有关。”
前世的委屈蜂拥而至,他固执地望向傅燎意。
“到底…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