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不要喝牛奶,先吃吐司。”
傅燎意声调沉冷。
喻舟舟双目发滞地盯着杯中晃动着的乳白色液体,突然扬起脖颈,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喉结急促地滚动,有几滴顺着下巴不住滚落。
傅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傅燎意抽出一张纸巾,倾身想要为喻舟舟擦拭,却被小傻子倔拗地偏头躲开。
傅燎意的手就那般空悬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傅垚的笑意便更重了些。
傅燎意顿了顿,继而开口说道。
“我马上要动身去柏林做一场国际学术报告,时间会比较久。”
傅燎意看向喻舟舟,“大约需要两个月。”
喻舟舟闻言,终于有反应了。
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两个月岂不是要到跨年後才能回来了!
“放心,小叔。”
傅垚将喻舟舟搂得更紧,说话间,手已经探进了喻舟舟并没有扣好的衣摆,“我会好好照顾舟舟宝贝儿的。”
傅燎意不再做声。
这顿早餐,几人吃得异常沉默,除了喻舟舟,他羞耻得连长睫都在颤,生怕被对面的傅燎意看出异样。
但傅燎意却并没有多大反应,用餐时很是专心,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再没有过了。
喻舟舟庆幸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傅燎意动身离开餐厅的前一刻。
“我要回去一趟准备资料。”
“小叔慢走。”
“先生!”
喻舟舟开口的一瞬,傅垚口口,他拼命忍住齿缝间溢出的喘声,叫住傅燎意。
“你,什麽时候走?”
傅燎意并没有回头。
所以也并没有看到喻舟舟眼中的哀求和不舍。
他只是微顿了顿脚步,漠然回应。
“明晚。”
*
11月3日,晚。
喻舟舟脖前的银质项圈十分漂亮,外表看上去是一条精美绝伦的项链,但项圈底部有一个可以活动的锁扣,傅垚扣紧锁扣,随着“咔哒”一声脆响,从锁扣出延伸出一条铁链,傅垚就可以牵着喻舟舟向地下室走去。
喻舟舟一边走,一边茫然擡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
地下实验室里,助手劝说道,“前晚刚进行过一次高负荷实验,今天又要进行,频次是不是过于密集了?他的身体能承受得了吗?”
喻舟舟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刚刚服用下的药物让他的瞳孔涣散成两潭死水,当束缚带扣住手腕时,他甚至本能地往下挪了挪身子,好让皮带能够更好地贴合腕骨。
“担心什麽?”
傅垚戴上口罩,看他一眼,不屑地说道,“之前也有过连续两次实验的经历啊,喻舟舟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麽?这种傻子…身体可是很耐造的。”
傅垚的视线顺着喻舟舟的锁骨往下,那上边有他今天刚咬出来的红痕,原本只是想玩一玩傻子,但没想到,滋味儿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