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要我继续喂?”
傅燎意好整以暇地看他。
“不,不是。”
喻舟舟的脸莫名发烧,他赶紧用勺子舀汤喝了起来,唔,方才他没有心思认真喝,现在品尝起来才发现这松茸汤做得不稠不稀,口味香郁。
傅燎意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贵门少爷,手艺居然难得不错。
除了汤以外,边几上还放着切好的牛排和几样布丁蛋糕。
而傅燎意正拄着拐,去为喻舟舟整理房间。
男人做事时的背影专注优雅。
傅燎意就是这样,总能将一切都安排的细致妥当。
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
喻舟舟闭了闭眼,任凭奶油的香甜在舌尖缓缓化开。
*
傅燎意给他准备的卧室并不算大,没有独立的卫浴间,可令人意外的是,墙角却突兀地放着一架立式钢琴。
喻舟舟惊讶,他走近钢琴,忍不住伸手抚摸,虽说这架钢琴不抵家里的施坦威好,但也算是顶级了,琴键温润触感细腻。
喻舟舟忍不住问,“先生,你也会弹琴吗?你家怎麽会有琴的?”
“不会。”
傅燎意倚在门框看他,“自从上次听完你的演奏…我就买了一架收藏。”
“舟舟。”
傅燎意拄拐缓步走近,从喻舟舟背後抱住他,指腹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摩挲在他的小腹,“你弹琴真的很好听。”
喻舟舟没法不去想,这架钢琴会不会是傅燎意蓄意准备的。
就像冰箱里那些的蛋糕和布丁。
统统都是傅燎意为他精心编织的一张网。
可喻舟舟还是没有拒绝。
他颤着双睫,感受到背後来自男人的热度,手指却已熟稔地在琴键飞舞流动。
窗外梧桐的树影透过纱帘,带来五月的微风,和缓的乐声流淌而出,可傅燎意的手却愈加不安分,一个刺耳的高音在琴键响起。
喻舟舟停下,轻轻说道,“先,先不弹了,我吃得太撑。”
“嗯。”
傅燎意按住他的後腰,将他困在琴凳间,冰凉的手指探入衣摆,他身上的衬衫被一点点推高到胸前。
“是吃多了。”
“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喻舟舟羞得想要捂脸。
手腕却被抓住扣在琴盖上。
傅燎意盯着他慌怯闪躲的眼。
“舟舟,我们把刚才没有做完的事,继续做完,好不好?”
温热的唇落在胸膛。
喻舟舟难耐地摇摇头。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可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是郁周的身体,他,他怎麽能用郁周的身体去做那种事,去享受那种快乐,他已经死了,他自己的身体被货车撞得四分五裂,永远掩埋在了深雪红血之中,他只是个占据了郁周身体的孤魂野鬼,他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同别人在一起。
喻舟舟哭得不能自已,他喘着气,试图推开傅燎意,可指尖却只抓住了男人的一点发梢。
在莫大的背德感和强烈的刺激下,他还是没忍住了。
傅燎意见他哭成这样,只好松开口口,顺着他不停抖动的脊背,“去洗澡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