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氏披着衣服跑过来,“我听说元宝发热了?”
“白日玩的还好好的,晚上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热来。”
李氏从他怀里接过来,摸了摸额头和脖子,“热得烫手,这是怎麽了?元宝,元宝醒醒,奶奶在这呢。”
王瑛也跟着叫,“元宝,睁开眼看看阿父。”
小元宝被叫醒了,迷迷糊糊的朝王瑛伸手要抱抱。
王瑛连忙抱过来,心疼的晃了晃,“乖乖难受了吧,阿父在这呢别怕啊。”
元宝大概发色难受,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嘴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哼唧声。
不多时郎中请来了,先是询问了孩子这几日的吃食,然後仔细检查了一下元宝的身体。
“应当是小儿热疾,我给灸一针发了汗就好了,这几日多给他喝点水,是药三分毒娃娃太小尽量别给他吃药。”
“哎,有劳郎中了。”
王瑛把孩子放回床上,郎中用银针在烛火上燎了燎扎在元宝大椎xue和合谷xue上。
孩子疼的哇哇大哭起来,王瑛心疼的别过头不敢看。
古代跟现代不同,医疗设施落後,往往一个普通的小感冒就能夺去幼儿的生命。这就是老人为何说小孩没腰,腰同夭就是怕孩子夭折。
过了半晌郎中把银针拔下来,孩子哭得直抽噎,大概是针灸有了效果,身上开始发汗,手脚也回暖。
王瑛抱起孩子终于明白牵肠挂肚的滋味,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这罪。
晚上没让婆子看着,王瑛把元宝抱到自己房间亲自照顾,孩子发了汗体温降下来又睡着了。
王瑛抽空进了一趟试验田,见陈青岩早就等在里面。
“今天怎麽来的这麽晚?”
“元宝刚刚发了热。”
“怎麽会发热!现在怎麽样了?!”
“没事了,你不用着急,郎中来给针灸完就不烧了。”
“那你快回去看着他吧。”
两人短暂的说了几句话王瑛赶紧出了试验田,回到卧房小元宝似乎察觉到阿父的气味,哼哼唧唧的蹭到他身边,用小手抱着王瑛的胳膊,安心的睡了过去。
幸好後半夜没有再烧,第二天醒来人也精神了一些。
翌日一早,陈青岩回来了,他昨晚担心孩子一宿都没睡,天没亮就让墩子套了车回了镇上。
见到儿子平安无事这颗心才落了地。
要说也怪了,明明陈青岩陪着元宝的时间不长,一个月才见一次,可这小子跟他特别亲近,这大概就是骨血亲情吧。
难得有时间陪着孩子,陈青岩恨不得天天把儿子抗在肩头。
王瑛看得心痒痒,伸手咯吱元宝的痒痒肉,小家夥抱着爹爹头笑个不停。
跑着跑着陈青岩突然脚步一顿,变了脸色。
“怎麽了?”
“元宝尿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王瑛大笑起来,肩膀上的小元宝也跟着傻笑,陈青岩无奈的摇摇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