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仔细受了寒。即使习了武,身子骨壮实,也不能如此。”
陆景焕没起来,得寸进尺往前挪了挪,脑袋更深地埋进他怀里,手臂也悄悄环住了他的腰。
“那哥哥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起来。”
陆景焕撒娇道,尾音微微发颤,隐隐藏着没说出口的急切。
说着,直起身,等着哥哥香香的一个亲吻。
陆玉书听得耳热,总觉着陆景焕的语气更像是要把他生吞了……
陆玉书被这个念头惊心漏跳一拍,心觉危险,但对上陆景焕的眼睛,他的心又软得不行。
陆玉书眼神飘忽一瞬,低头在陆景焕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
“好了。”他轻声说。
陆景焕却没动,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鼻尖抵着他的锁骨,声音低哑得厉害。
“还要一个……要亲这里。”
他擡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陆玉书垂眸看着怀里耍赖的少年,心情被无奈淹没。
少年的很亮,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带着毫不掩饰的依恋与灼热。
“你啊,总耍赖。”
陆玉书终是抵不过那眼神里的期盼,微微俯身在陆景焕的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分。
陆景焕满意地摸了摸唇,没在要求亲久一点之类的。
毕竟这个姿势哥哥会累的。
陆景焕起身,坐到了陆玉书旁边,眼角馀光却瞥到了一旁冷掉的汤婆子。
“哥哥可是手腕又疼了?”
陆景焕语气微沉,小心握住陆玉书的右手手腕,细细摩挲。
他拧眉道:“往年不是都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疼的吗?
是不是严重了?要不我们去找付大夫看看吧?”
这麽说着,陆景焕便要起身。
陆玉书忙拦住他:“没事,可能是我今日握笔太久没歇息的缘故,不用去付大夫那的。”
陆景焕却是放心不下来,眼中担忧愈发浓重。
“哥哥,你……”
话未完全说出口,陆玉书便伸手堵住了陆景焕要说的话。
“好啦,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没事。
只是早上的时候疼些,正午的时候便不怎麽疼了。”
陆景焕深叹口气,眼中是不住的心疼,心底那点旖旎的心思渐渐消了下去。
只细心地替陆玉书按揉手腕,眉头深皱着,语气自责。
“都怪我……要不是我,哥哥怎麽会落下病根……”
陆玉书的右手说来真的承受了不少。
有时陆玉书都觉得这右手跟了自己真是受苦了。
最厉害的一次是,当时他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年纪。
那会儿瑞泽各地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势力,皇室无能,各势力争斗不休。
而那时的他们在各势力中排名第二,即将挤掉第一。
打败那时的对手之际,他们起了分歧。
当时的陆景焕年轻气盛,少年热血。
再加上他们连连吞吃各个势力,实力迅速壮大,又快速击败最大的敌人。
自傲与热血让他兴奋不已,面对败逃的敌人,只觉要追上去,一举击败。
陆玉书却敏锐觉得对面可能设下埋伏,便打算容後再议。
当时陆景焕便一脸倔强的反驳了,第一次没听陆玉书的话。
但陆玉书并没有动摇,陆景焕也只得放弃。
最後,陆景焕却趁着夜色,带着一批人,愣是追上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