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夫几乎是被武泽和林景胜两人扛着过来的。
知道事态紧急也不生气,忙将手指搭在陆玉书的腕上。
良久,屋内陷入寂静。
付大夫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武泽和林景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目光死死地盯着付大夫的脸,连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付大夫,玉书怎麽样?”林景胜咽了咽干涩地喉咙,忍不住开口。
付大夫神色严肃,立刻道:“立刻,送殿下回皇城!”
“什麽?!”两人齐齐惊叫。
“付大夫你可知,东泉国虎视眈眈,就盼着……”
武泽压着嗓音,语气急促带着恼意。
“我知道!”付大夫断然道,“殿下这次生病不简单,连日劳累,心神郁结,短时间内,大起大落,又受了风寒,内外交困引发高热。
纵使之前身子调养得不错,但这次依旧凶多吉少!需要用到的药材将近一半珍稀宝贵,而且又有一半极难运过来!
你们该知道,当时那些放在国库里的药材运输到皇城的时候损失了多少!
要是这次让皇城运输过来,怕是要把那些药材消耗完了!这样殿下更加危险!”
武泽的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幸好林景胜及时扶住了他。
他苍白着脸,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陆玉书,眼眶瞬间红了。
“好!立刻备马车,咱们即刻出发!”
付大夫赶紧写了需要的药材递给武泽。
“让人带够药材!”
“好!”
……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车厢内壁铺了三层厚厚的羊绒毯,连车窗缝隙都用棉絮仔细塞实,只馀下一角透气。
侍卫告知了一切准备好,武泽这才用厚重的披风裹好陆玉书,将人抱着出了门。
府外的百姓对突然出现的马车很是好奇。
议论之际,就见武泽抱着陆玉书出来了。
他们跪地行礼,眼里馀光却见武泽匆匆进了马车,怀里的人手无意间无力垂落……
林景胜紧随其後,冷冷扫视了眼周围的百姓,对亲兵嘱咐道:“你们留一队人马下来,帮着巡抚使李默一同在寒苍城收尾。
待新的太守下来,你们再回皇城。其馀人现在同我一同回皇城!”
林景胜吼了声,驾上马车,朝着城外去。
“他们要回皇城了!?那我们怎麽办?”
“我们这的瘟疫还没解决呢,他们怎麽能走?”
一些百姓上前一步,想拦却又不敢。
林景胜没空搭理他们,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後面还跟着一辆载着付大夫的马车。
马车地影子很快就消失在原地,留下因不满他们离去而议论纷纷的人。
留下的亲兵,又脾气暴躁的实在忍不了了,加上最顶头分上司走了,忍不住开口。
“闭嘴吧你们!若不是因为你们的自私愚蠢,上门闹事,摄政王殿下怎麽可能一病不起?
不觉得羞愧便罢了,竟还想着不满殿下会皇城治病!当真难以教化!愚蠢至极!”
“你!”
百姓被激怒,有些想开口骂,却被身边的几个人给拉住。
那些人低着头,面对这些亲卫脸面都没了,羞愧得直拉着那些人走了。
分明他们当时是没有上门闹事的,可是面对这些言语,却是他们感到无地自容。
“走吧走吧,还觉得不够丢脸吗?”
一些中年模样的百姓嘴里直念叨。
“有什麽丢脸的?我们有不知这是敌国的阴谋。”
有人涨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
声音逐渐减弱。
为首的亲兵有些厌憎地看了眼那些冥顽不灵的百姓,敷衍地斥责了开口的亲兵一句,便领着人去找巡抚使李默了。
昨夜已经开始熬药,李默很幸运地熬到了解药出来,活了下来。
所以接下来他们得听李默安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