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看了一秒,身前就被慕容玄拓的后背挡住了视线。慕容玄拓全然不见任何紧张情绪,微微扶额,语气不耐:“啧,就不能让孤再玩几天?”“暴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中一人冷声开口,手里的弓箭瞬间指向慕容玄拓。慕容玄拓神情丝毫不变:“杀不死孤,你的九族便与你一起喂了这猎场内的野兽吧。”“你!”“暴君!休要嚣张!”那黑衣人显然没有沉住气,流矢瞬间射了过来。箭矢接近慕容玄拓身前半米时,被他手里拿着的重石长弓轻巧击落,箭矢力道不减直直垂入泥土之中,瞬间只剩下一点点箭羽留在地面上。“”“看来要让孤失望了,侯府的人也没有孤想象的中用啊。”“你!”慕容玄拓直接了当点出这些黑衣人身份,这般毫无顾忌。一直沉默的为首黑衣男子,抬手一挥,声音低沉简洁:“杀了。”萧无祁的声音显然是特意变调过的。上百人手持长剑就要上前。慕容玄拓却不紧不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万分悠闲。花眠的手被慕容玄拓扣住,两人往后退去。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落下去了便会粉身碎骨。“怕吗?”慕容玄拓问。不知晓这人又在耍什么把戏,看着是要带她一起跳崖。花眠没有回答,拧着眉看慕容玄拓。男人的手覆盖上花眠的头顶,轻轻抚了抚,声音里忽然愉悦万分:“听说,一起殉情的人生生世世都会纠缠在一起。”“孤甚是想试试。”慕容玄拓平日便是阴晴不定,此时更是像个疯子一般。萧无祁冷眼看着,杀心翻涌。黑衣人不断逼近,慕容玄拓牵着花眠不断往后退,悬崖的石子受到踩踏,滚落下悬崖,久久听不见回响。周遭瞬间陷入了沉寂,不管如何,花眠侯府嫡女的身份摆在那里,见慕容玄拓疯子一般真的要拉着花眠去殉情,顿时顿住了脚步不再上前,目光扫看着花眠慕容玄拓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萧无祁看着站位格外危险的二人,眼底瞬间黑沉一片。冷眸对上这位君主的双眼,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笑意,只见到了深不见底的算计。慕容玄拓在谋划什么?“住手,撤!”慕容玄拓就在眼前,放过这么个唾手可得的机会,总有人不甘心。站在萧无祁身边的黑衣人目光忽然从慕容玄拓身上转移,落在花眠身上,眼底霎时间迸发出杀意。沉声道:“小姐,不能留!”花眠被慕容玄拓牵制,毫无意外让萧家的人有了顾忌。破空飞失直直朝她射来,花眠不用说或反应了,站在原地,淡色的瞳仁里映衬着不断放大的箭矢。随即,入肉的声音响起,花眠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身边的高大身躯忽然软了下去,倒靠在花眠身上。身上传来重量,男人没有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花眠身上,比花眠大了一圈的挠头埋在她的颈侧。花眠听见慕容玄拓沉重的呼吸声,她愣了愣,手下摸到了一阵烫人的湿热。长长的睫羽微颤,低头看去,看到了满手的鲜血。“”射箭的黑衣人本以为最多将花眠这个顾虑除掉,没想到慕容玄拓会出来挡这一件,虽然只是受了伤,但是足够了。“好机会!我们一起上!”慕容玄拓力量诡谲,无人探知他真正的实力。黑衣人拔出剑上前一步。忽然顿住身形,难以置信地看着自身后没入他胸膛的冷剑。他胸腔一阵剧痛,回头对上萧无祁冷冽的视线,瞳孔收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有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发出古怪的赫赫声。随即,双目未闭,倒了下去。萧无祁没有丝毫波澜,抽回手里的长剑,抬手一挥。上百个黑衣人来时无声,去时无影。本来安全了,慕容玄拓面上却是阴沉一片,反倒蹙起了眉,黑眸中微微露出一丝不解。“这么好的机会”“吓到了?”倚靠在花眠身上上一秒还一副孤快要死了的慕容玄拓抬起头,开了口。花眠面无表情看向慕容玄拓。宫斗技能觉醒失败!23目光垂下又落在他渗着鲜红血液浸湿衣服的腹部,箭身被生生拔出,丢在地上沾染上了尘土。花眠望着身后的悬崖,眼底一片平静,看着看着,忽然有种一跃而下的冲动。莫名的厌弃慕容玄拓忽然涌上一股心慌,牵着人将花眠拉离了悬崖边,安抚道:“孤刚才骗骗他们的,周围都是孤的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