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明珠递个话,让他好好‘提点’一下咱们的人,这次随征,该争的功劳,一个都不能少!”
而乾西四所一处书房内,胤禛神色平静无波,
只仔细检查着早已准备好的西北舆图与粮草调度预案,仿佛这只是寻常的公务,
另一边,八阿哥胤禩则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润笑意,正与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低声交谈,
言语间不着痕迹地打探着各自可能分派的差事,
试图在即将到来的权力洗牌中,为自己和兄弟们谋取更有利的位置。
一股新的暗流,随着康熙的调兵遣将和人事安排,开始在朝堂之下悄然涌动,
每个人都嗅到了机会的味道,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石蕴容听着瑞兰低声禀报着各处的动静,指尖轻轻划过弘昭柔嫩的脸颊,眼中是一片平静。
五月初三,毓庆宫,
正殿门紧闭,将前院隐约传来的喧闹贺寿声隔绝在外,只余下一片压抑的寂静。
石蕴容静立于窗边,望着庭院中被烈日晒得有些蔫然的花木,
今日是胤礽的生辰,毓庆宫门庭若市,
赫舍里一族送来的厚礼几乎堆满了半间库房,朝中重臣亦络绎前来,
然而,所有贺寿之人,皆被挡在了外面,
“太子爷呢?”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瑞兰低声回禀:“娘娘,太子爷……谁也没见,拎着一壶酒,往奉先殿方向去了。”
石蕴容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每年今日,皆是如此,
五月初三,是他的生辰,更是仁孝皇后的忌日,
诞子而亡,他的生,建立在母亲的死之上,
这原罪般的日子,如何能真正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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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几日康熙态度转变,让胤礽心中憋闷不已。
她挥退瑞兰,并未立刻跟去,只默然独立,
直到暮色四合,喧嚣渐歇,听闻康熙并未过去后,
才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象征太子妃身份的、端庄得一丝不苟的吉服,缓步走向奉先殿。
奉先殿内,
烛火长明,映照着层层牌位,森严而清冷,
空气中弥漫着香烛与陈旧木料混合的气息。
在属于仁孝皇后的画像前,一个杏黄色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背对着殿门,
平日里挺拔如松的脊背,此刻却微微佝偻着,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与落寞。
胤礽手边放着几个空了的酒壶,
他并未像寻常祭奠那般肃穆跪拜,只是那么坐着,
“……皇额娘,”
他开口,嗓音因酒精而带着一丝沙哑的黏腻,打破了殿中的死寂,
“他们都在祝我长寿安康,万福千祥……呵。”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嘲讽与苦涩,
“他们可还记得,今日是您的忌日?或许记得,但无人敢提。”
他仰头,将壶残酒一饮而尽,烈酒灼喉,让他蹙紧了长眉。
“皇阿玛今日赏了许多东西,却未曾亲自来看我一眼……”
话语在此戛然而止,带着一种不敢深想的痛楚,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供奉牌位的冰冷龛沿,如同幼时渴望母亲抚慰却不可得,
“他们都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带着各式各样的心思,就连皇阿玛也……没有一个人,是单单为了‘保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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