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祝枝最近,好像很喜欢喝果蔬汁,你帮我点几杯送到酒店。”
“还有,如果江水盈问我最近在干什麽,怎麽回答你是知道的。”
男秘书的眼神不可察觉地晃动了一下,在严铭察觉时又恢复正常。
“是,我知道了。”
傍晚,严铭准备出发去酒店,却在临行前被男秘书拦下。
“严总,您之前看的那块地皮,刚刚户主已经同意拆迁了,需要您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严铭脑子里正想着一会见到祝枝後该去哪吃饭,突然被打断让他的表情有些不悦。
“这麽着急?”
男秘书低下头,毕恭毕敬:“您现在签了後我就去走流程,顺利的话这块地下个月就可以拿下。”
“而且听说有其他公司同样相中了这块地,如果卡在流程上可能会流入他人之手,请您斟酌。”
男秘书说得有理有据,严铭拧着眉毛,接过了协议。
那两张纸上还残留着馀温,上面的墨看着似乎比之前的要稍微浅一点点。
“怎麽墨这麽淡?公司穷成这样了?”
男秘书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但语气依旧冷静。
“打印机的墨盒正好快用完了,如果您介意我再去打一份。”
说着男秘书伸手想拿过协议,却被严铭抽走。
“算了,懒得等。”
严铭手速飞快,在协议末尾签下名字并且按下手印,递给了男秘书,眼神晦暗不明。
“你最近怎麽有点毛躁?”
“当初我把你招进来就是看你稳重,怎麽工作越做越回去了?”
男秘书手拿着协议,手有些发抖。
“对不起严总,我最近确实状态不太好,这几天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绝对不会影响工作的!”
二人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僵持,最後严铭摇摇头,放过了他。
“算了,你好自为之,公司不养闲人你是知道的。”
“今晚没什麽事别打扰我。”
“是。”
男秘书站在楼上,等待严铭的车子驶离公司後又加了一会班,快十点的时候这一整层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手里端着咖啡杯,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茶水间没有监控,男秘书把门关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成正方形的纸,放在橱柜与墙壁的缝隙中。
第二天,江水盈破天荒地,在上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公司,她手里提着两个纸盒,让前台吓了一跳。
“夫人,您怎麽突然来了?”
“我来看严铭啊,他昨晚没回来,说在公司加班呢。”
“夫丶夫人,严总出去了,还没回来。。。”
“您要不等一会?”
江水盈没管这麽多,提着纸盒直径来到了严铭办公室的这一层,搞得员工们都吓了一跳。直到确认严铭真的不在,她才消停下来。
“哎呀,怎麽还真不在?”
江水盈看看正喘气的前台,又看看手里的纸盒。
“那我做的蛋糕不就白费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算了,他没这口福,我送你们吃吧,茶水间在哪?”
“夫人!等等!这种事还是让我。。。”
江水盈不顾阻拦,自己找到了茶水间,并把所有人挡在了外面。
“我自己放就好啦,你们快去工作吧!”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背上长呼一口气。
她放好蛋糕,蹲下身子在橱柜後面,摸到了那张纸。把纸张展开,上面打印的油墨已经消失,只剩下严铭在末尾签下的名字和手印。
江水盈把纸张放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心里的石头在此刻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