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什麽事吗?”
男人面上一副我都懂的神色,“我是二号院傅总的助理,受傅总之托过来向夙小姐道歉。”
小护士:“啊?”
“傅总对昨晚的事深感抱歉,病症犯了才会做出那些冒犯的行为,夙小姐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傅总可以理解夙小姐当时的举措,也希望求得夙小姐的原谅。”
他将手中的礼物盒递出,“为表歉意,傅总特地挑选了礼物向夙小姐赔罪。”
假的,是他选的,傅总只是口头吩咐了一句。
“等会儿,什麽昨晚的事?”
小护士满脸迷茫,“昨天晚上少宗主不是好好地在房间睡觉吗?”
助理微愣,原来这个院里的医护不知道昨晚的事。
那他该怎麽解释?
难道说你院里的病人半夜闯进我老板屋里把他打了一顿?
傅总不要面子的吗?
两人相对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远处传来几声鸦叫,氛围有些许的凝滞。
角落里竖起了两双偷听的耳朵。
顾祁安手肘戳了一下旁边的田筱,“你知道发生了什麽吗?”
“不知道。”田筱摇头,眼睛却慢慢亮了起来,眼珠子滚动,盯着相顾无言的两个人看个不停。
四个人谁也不说话了,异常安静。
约莫三分钟後,当事人打着哈欠慢悠悠从房间里晃了出来,打破寂静。
“他知道错了?”
她做了一宿的噩梦,梦里那狗东西一直在重复‘谢’字,犹如魔音绕耳,差点没把她逼疯。
本就是浅眠,外面的动静也不算小,所以醒了。
她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助理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就客气一下。
夙音可不管他想的什麽,随手掀开盒子。
橙色包装盒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白色的玩意儿,没见过。
“这啥啊?”
“H家的包包。”
助理重新换上得体的笑容,稳稳托着手里价值百万的包。
这种事他可太有经验了。
“有啥用?”
他笑容凝固。
经验对精神病患者没有卵用。
“嗯……用来背的……”
“不要。”
夙音拿起来看看,又嫌弃地扔了回去,以前有芥子囊,现在有医护,她哪儿需要自己拎东西。
何况这玩意儿一看就是妖兽皮做的,扒皮剔肉,血腥气重的很。
给助理整不会了。
以前那些千金小姐,就算不情愿,起码看在傅总的面子上会收下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