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回应。
谢凌序扶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握紧,“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傅宴这才发现夙音的异常。
所以她刚才,不是在温顺的闭眼等待接吻?
他有些愣怔,“不管你信不信,我什麽都没做。”
谢凌序冷嗤,这让他怎麽相信!
早知她是昏迷不是接受,刚才捏碎的陶瓷就该狠狠掷到傅宴头上。
两人之间一触即发之际,一直没有反应的人睫毛忽地颤了颤。
夙音从深度睡眠中悠悠转醒,却没有急着睁眼。
这个世界太安逸了,安逸到她现在睡觉都没啥警觉了,不想今天栽了坑,竟然有人搞偷袭!
她一边感受肩膀上那股像要把她骨头捏碎的抓力,一边思索到底是谁出的手。
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似乎没在疗养院结下什麽仇敌。
于是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现在的情况。
入目是一片狼藉的地面,像是经历了什麽打斗,她好像被什麽人揽在怀里,对面是肃穆冷厉的傅宴,从他的神情里能看出明晃晃的敌意。
她被当成人质了?
夙音一头雾水,擡眼,看到了绷紧的下颌,再往上,是她两世都从未见过的丶隐约带着怒火的神情。
“……谢凌序?”
她更懵了。
“夙音!”
谢凌序惊觉怀中人已清醒,大掌骤然松开抓握已久的肩膀。
没等夙音松快两秒,那只手倏地又覆上了她的後颈,微微用力,她就这麽直直撞入了他的胸膛。
夙音:……啊??
脸埋在又硬又弹的胸肌上,没人看见她的茫然和无措。
她就犯个困,这是咋了?
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肌肉微微起伏,低沉的嗓音传进夙音的耳朵里。
“他对你做了什麽?”
她反应了一会儿,“……谁?”
“傅宴。”
“没做什麽啊。”
“你刚才失去意识了,是不是他做的?”说着,谢凌序的手从脖颈移到脑後,轻轻抚着,以示安抚。
“……”夙音沉默半晌,大概懂刚才发生了什麽。
所以,他们以为她刚才是昏迷了?
夙音觉得傅宴有点无辜了,擡起半张脸,不太好意思的说:“跟他无关,我太困了,刚才没留神,睡着了。”
昨晚一夜没睡,她实在太困了,加上那会儿傅宴神色变来变去,自个儿在那儿不知道搞什麽,这椅子又太舒服,一个没留神,打了个盹。
谁知道能闹出这种误会。
谢凌序安抚的手微顿,脸色并没有变好,冷声说:“趁人不备行非礼之事,他不无辜。”
夙音眨了眨眼,抵在他胸前的手微微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