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男人的外套,宽大,不合身,披在她身上极其扎眼。
夙音偏头,嗅了嗅,在烟火缭绕的烧烤架旁,依旧能闻到清冽的气息,就像这件外套的主人,进庖厨做羹饭的模样也仿佛不染红尘天上仙。
她理所当然地说:“是谢凌序的啊。”
傅宴不爽地蹙眉,“脱下来,冷了穿我的。”
“穿的好好的脱什麽脱。”季清清拍了拍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外套的地方,一视同仁地也嫌弃傅宴的衣服。
“尽会给姐姐找麻烦。”
她转头说:“对不起姐姐,我忘记带外套了,姐姐要是冷就不要脱了。”
“姐姐这麽好看,就算披着狗皮也好看。”
在他们两个为外套各执一词时,外衣的主人谢凌序并未参与争执,只是弯下腰,替夙音将袖子又往上卷了一圈。
他风平浪静地说:“要掉了跟我说。”
夙音点点头,“好。”
傅宴不和那个女人争了,走到夙音背後,一手握住了他的肩,“跟我去那边坐。”
只是刚碰上,手腕倏地被人抓住,一把撇开。
谢凌序侧身而立,以守护的姿态睨着他,淡淡道:“不要动手动脚。”
“原话奉还给你。”傅宴眉梢缀着讥讽。
这个情敌是他一路看过来的,早先是没什麽威胁,但现在……
呵。
话说的好听,他谢凌序又好的到哪里去。
看她的眼神早已不清白。
夙音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混混沌沌,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只听清了傅宴说的换位。
“不要。”她摇摇头,在这儿坐的好好的挪什麽位置。
傅宴看她脸上染着红晕,空气中还有酒香,“你喝酒了?醉了?”
“没醉!我清醒着呢!”
夙音唰一下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到底从哪儿知道的我是火灵根!”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遍,每次都以助理的沉默结束。
傅宴微微皱眉,转而又舒展开,邪魅一笑,自信道:“因为女人,你很火热。”
夙音顿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懂了!
“早说嘛,我们火灵根的是比一般人体热。”她拍拍傅宴的肩,“这有什麽不好说出口的,支支吾吾几个月,真是的。”
傅宴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有趣。”
还未多说几句,站起身的夙音已经被谢凌序又摁回了椅子上,季清清也重新缠了上前。
傅宴站在他们背後,神色莫名。
“傅总,要不您坐少宗主对面?”
助理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麽心态地建议道,“和少宗主面对面坐,只隔一个烧烤架的距离。”
傅宴看向他指的位置,“你……”
助理心脏一紧。
“加工资。”
“!”助理喜笑颜开,“谢谢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