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独自一人擦拭着吉他和其他设备,“喂,爸,咋的了?”
“什麽?!”他震惊地从高脚凳上站起,“行,我知道了。”
店中还有一些其他的员工在准备晚上的开业,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酒保丶带着旗头的服务生以及打扫卫生的“小太监”都惊讶地看着他,“咋了原儿哥?”
“啊?”高原环视一圈,“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儿,不要紧,那个……”他向显示屏那边调试音响的宫廷乐师招了招手,“今天你和其他人顶上奥,我回家一趟。”
“放心吧原儿哥!”几人摆了摆手,高原放下吉他刚要出门,就听身後的人问道:“哎哥,老板啥时候回来?”
“他?”高原顶了顶腮帮子,“他在南方都玩嗨了,各大KTV被他走个遍,说是在学习开店经验,想回来重新装修来着。”
“啊?咱这还咋装修?”衆人不解地望着店内,这独具特色的KTV,放眼华夏也没几个,他们这才叫蹦华夏特色的迪呢。
“谁不说是了?”高原大笑着和他们告别,出了店门脸就阴沉了下来。
“爸,你刚在电话里说得是真的?”回到家中,高原急切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高爸拍着桌子,“你说谁这麽尿性,能把那老僵尸给抓了?!”
高原蹲在门槛上,琢磨了半天,“我估计还是那帮瘪犊子。”
“嗯,你估计对了。”高爸面露深沉。
“哎,于斯时不是和我们老板一起走的吗?他呢?”
高爸叹了口气,“也没影了,估计也让人给埋伏了。”“啥也不是!”高原扔下了手里的杂草,“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想了想,“不行,得把他俩捞出来。”
“说啥呢!”高爸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这事我着急巴火地叫唤你干啥?让你回来吃饭啊?”
高原蹲在地上,看着被他薅下来的满地杂草,突然看向了山中。
“我有个招儿。”
帝都
除了于景滔外的于家人都震惊地看着她,“你——你——你是——”他老弟从白白嫩嫩一小宝贝变成大白狗都没让她像现在这样吃惊。
哇哦~cool——!花房门口偷听的于照青无声地张大嘴巴,本来以为他大舅妈之前硬刚他爷就够猛了,没想到还能猛中加猛,简直就是猛女中的猛女!
“那这麽说,你和于斯时还真挺般配的。”徐女士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说道:“既然你是因为这个和于斯时在一起的,那我就不多担心了。”
“两个注定生存几百年的孤独灵魂,互相依偎……”她感叹地说。
李行藏不得不打断她,“阿姨,我想……你误会了什麽。”
徐女士有些不解,“误会?你没和他在一起吗?”
“……在一起了。”
“那有什麽误会?”
“……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什麽孤单。”她这麽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矫情。
“……于斯时长得还是不错的。”徐女士想了一会儿又说道。
李行藏拧着眉看她,虽然现在说这些男女情长不合时宜,但她还是疑惑地问,“难道您儿子身上没有其他值得我喜欢的优点吗?”
“当然有!”徐女士反驳:“于斯时从小成绩就好,不仅长得好,还会说话,在幼儿园是获得最多小红花的小孩儿!”
于景滔和于斯晴面露悲伤地看着她,李行藏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那……他长大後呢?”
徐女士愣了一下,“于斯时他能力强,值得信任,责任心重。”她竭力搜刮着脑中的景象,“有一次,我看见他对着一个空地说话,不大一会儿还拿了碗肉放在院子里,他和我说,那有只小狗……所以我家的花园里有很多这样喂食的小房子,就是因为他。”
李行藏扫了眼门外,的确,她上次来就注意到了,这里摆放着许多精致小巧的房子,看着像娃娃屋。
“可……”徐女士话锋一转,“可他不是正常人啊,他是只狼啊。”
李行藏看着她,终于明白于家让她别扭的根源在哪了。
即使他有千般好万般好,却还是敌不过这一句话:他是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