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米家女儿,惹急了一副娇滴滴模样,被欺负了嘴巴却不饶人,看着比传闻中软萌许多。
不好再躲在暗处,时泽楷径直走来,灭掉手中烟停在两人面前。
“弟妹说笑了,我和严小姐交情不深,谈不到那一步。”话落把搭在小臂的长款羊绒开衫披在米妍妍肩头,“外面凉,难得来趟家里受凉就说不过去了。”
米妍妍侧身闪躲无果,勉强搭回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和时景舟也不熟,现在照样如胶似漆呀。”
米妍妍已经认定这一屋子除了时景舟父母和姜姨婆再无好人,无差别狙击,通通别来沾边。
急促脚步声从屋内传来,时景舟边走边问:“我外套呢?”
他跟老爷子大小一通呛,扔下一句不会再带米妍妍回来就匆忙出来,回头一看椅背上西服没了,再一打眼,院中三人神情各异,他扭头对着里屋声音洪亮。
“姜姨婆,麻烦您把我房里大衣取来。”
米妍妍搓着手心眼神成迷,时景舟走过去把人一搂,平时盈盈一握就软的要命的方寸之地,此刻僵硬抗拒。
他心中暗骂自己好端端脱什麽衣服,以後最好是所有东西都上锁,保不齐有手脚不干净的随便乱拿。
一道嫌恶目光扫去,严歌见状要脱了外套还回来,被时景舟一拦。
“别,拿都拿了就穿着吧,我这人不爱不相干的人碰我东西。”
对严歌他已经是仁至义尽,碍于严时两家老一辈的交情,读书时候让着躲着,後来几次挑唆时怀之定下婚约,他拖着赖着,那是以前,他单身。
现在老婆就在面前,家里有人有猫有狗等着,他拎得清严歌这是越了界。
拎着米妍妍身上那件碍眼的毛衫往後一丢,换来被姜姨婆捂得暖烘烘一件毛呢大衣,时景舟把她没好气儿脸上两缕发丝盘到耳後,挑了挑眉:“回家吧,咱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完成你大爷时景舟。
成天丢三落四东西全被严歌摸了去都不知道,哪天再把家给忘了。心里骂爽了她平复心境,努努嘴和时家父母再见,随後叮叮当当头也不回上了车。
当晚米妍妍把卧室门反锁,时景舟去书房找到钥匙,打开发现门後面还架着梳妆台,外加挡着两把凳子,一动噪声巨大,里面人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又无奈退了出去。
门开半条缝,花生米从他脚背上径直踩过,大摇大摆进屋,尾巴都不带摇一下。
确实有点看家护院的本事啊。
就是防错了人,白瞎那麽多肉干零食,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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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晚在门口等了米妍妍半小时,才看她慢悠悠从医院磨蹭出来,绕过肩头勒她脖子。
“行啊,时太太,听说最近恃宠而骄在时家大杀四方了?”
“呸,是我被杀了好吗?”
说来奇怪,家宴回家,外面就传闻时家二少爷新娶的老婆骄纵难搞,目无尊长提前离席。胜在没多少人认得米妍妍,只说她长得漂亮端庄,就是素质低下,在长辈面前口吐芬芳。
“那也得有机会吐吧,人家时家老爷子压根没搭理我。”
准确来说,看都不屑看一眼。
“不看好啊,咱以後就不去,给那老东西看干嘛。”馀晚是从秦牧川那里听来的,当场就砸了他一瓶好酒,勒令他三天之内弄清原委,看看谁的嘴巴那麽痒,缺耳刮子扇。
“晚上去哪儿吃?”米妍妍发动摩托车。馀晚跳上来一扣头盔,“去我家喝点。”
两人一拍即合,穿梭在晚高峰车流中。
靠坐在地毯上,脚边红酒瓶倒地,米妍妍伸手去捞,看里面空了又放下。
“和秦牧川谈了?”
“不敢谈,他们家大业大保不齐哪天就来个家族联姻。”
“那你喜欢他吗?”
米妍妍知道馀晚向来做事果断,倘若没动真心思,早就把秦牧川拉黑删除永不见面了,才不会黏黏糊糊半小时看一次手机。
“喜欢也没用,我们进展太快,稀里糊涂直接走到这一步,反应过来两人什麽也不是。”
秦牧川待他是无微不至的好,前提是得见面。
可是清醒过後总有分开,他常年往返南城和香港,短差三五天,长差半个月见不到人。
看米妍妍眼神惆怅,她自己宽慰道:“害,没事儿,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也不吃亏。”
“如果我没有和时景舟结婚,你也不会遇见他。”
米妍妍後来才知道,馀晚遇到秦牧川是因为替她去亦川看场地,时景舟说过秦牧川家中大部分産业已经转移到香港,留在南城的时间最多只剩半年。
“他是亦川合夥人,迟早都会碰到。”馀晚信爱情有定数,要遇见的躲不开,能留下的推不走,“有时候觉得,爱上他们这种人就是自我否定,和他们结婚就是自我毁灭。”
米妍妍听完笑了,“自我毁灭不至于,自我否定是有的。”
馀晚嘴角一扬,眯着眼睛问道:“所以你爱上时景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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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舟子:好像,老婆跑了……
准备甜甜来追[害羞][害羞][害羞]
还是後天中午12点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