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决心,就能随随便便跟人结婚。
怕她临阵逃脱。
等看到她如约而至,又怕她对婚姻不带一点儿真心。
直到她背着手喘气,兴许是饶了远路不高兴,强压着心情微笑转头就没好气嘀咕着骂他,那一瞬才觉得。
都行,反正签字画押,至少人是他的了。
其馀的事,只要他想,没有办不成的。
米妍妍对上时景舟暧昧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实际上花生米每年定期注射疫苗,若不是伤口太深,平时被勾到划到也无所谓打不打针,赖在车上也不是事儿,她提议:“要不先回家。”
吴叔冻得直哆嗦,瞧见电话震了震,赶忙往车里钻。
再一看後座儿两人已经十指交扣,笑了笑开车往钟山别墅。
到家伤口泛着乌紫,血渍干涸在白色衬衫袖口,时景舟背靠水池,垂眼看米妍妍捏着棉签给他涂碘酒,一圈一圈绕得酥麻,时而触碰的小指关节刺挠人心。
米妍妍暗暗生气,花生米第一次咬人,怎麽还咬的家里人。
腰间猛然一紧,时景舟和她距离很近,落在他眼里的人,懊悔又惊慌,身子还没焐热,嘴唇确是滚烫。
小一周没见,身体的记忆一触即发,她要去洗澡被时景舟拦住,擡着手臂借口不能碰水,但是她的例外……
她也没辜负就是,晕晕乎乎被架在水池边,那件浑浊的衬衫更加凌乱不堪,只剩腰间两颗扣子还系着。
真的很急。
急到一个没去打针,一个来不及换掉被弄脏的衣服。
米妍妍一如既往又赶在时景舟前面软了腰,旖旎氛围里还不忘骂他非要掺和到医院的事,害她这周都饱受非议,抱怨说:“天天忙不过来还要应付这些糟心事。”
“嘉诺本来管理就混乱,真要是卖给贝凡至少能彻底整改一番。”
时景舟喘息中在耳边给她上课,难听的话现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低沉收敛,听觉触觉夹杂,不让人讨厌。
米妍妍撑着池边,头往後就磕在玻璃上,刚刚静默的开关再次被挑起,不自觉环住他脖子,狠狠给上一口,唇珠扫过锁骨,闷声发问道:“有问题就修理,难道所有东西坏了就要换掉?扔掉?”
她不认同这种做法,生活在大院里,街坊邻居老一辈不缺钱却念旧。
他们有熟悉的裁缝丶家电维修师傅丶相熟几十年的各种生活盟友。
餐厅饭桌亚克力下永远压着四角磨损的老相片,带去上班的保温杯几年不变,银色表面还印着某次会议的钢印。
而不是效仿米文忠和章乔舒,有问题就大动干戈,话不投机干脆摔门离去,总觉得外面有人能懂,下一位会更好。
时景舟的速度慢了下来,不似刚才那麽急迫,耐下性子细细密密吻她额头丶眼角丶鼻尖,最後又回到唇边,两指扣着她下巴。
“好,不扔丶不换,慢慢修。”
“这会儿倒是听话。。。。。。”
米妍妍话没说完舌头又被借走,整个人仰靠在镜子前,最後两颗扣子也扯开,半搭在肩膀上的衣服嘶溜一下顺着臂膀滑落。
她很满意,不仅是愉悦体感,还有心平气和把话说开的舒爽。
虽然这说话的时机特殊了些,地点也是别具一格,姿势更是不可描述……
尤其是她以为终于可以去洗澡的时候,时景舟把她抱下来却没松手,径直翻了个面儿继续。
她忍不住催促说快点行不行。
镜子被浴室一直没关的花洒雾气蒸满,他大手一抹擦出整片清晰画面。
“要快也行。”
“之前说不习惯对着镜子,现在开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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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在修文嘿嘿嘿,还是每日更新,不请假,大家放心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