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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那个时候的你是不是痛（第3页）
温昭摇摇头，声音温柔丶认真：“外婆，我是医生，照顾好您丶照顾好每一个病人，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关于祁慕。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他曾经为什麽那样抗拒“临终关怀”。
她几乎能想象，当外婆确诊的那一刻，他有多痛苦。
当他不得不将外婆送进这个曾带走他母亲的科室时，内心又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与煎熬。
……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温昭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走过三三两两的病人丶家属和同事，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一天。
祁慕红着眼眶，强忍着泪，颤着声音求她的那一天。
记忆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温昭心口蓦地一酸，还没来得及反应，眼泪就已经无声地滑落下来。
目光渐渐失焦。
“那个时候的你……是不是痛极了……”
她似乎能想象到祁慕来找她前，那种心情。
脑海中渐渐浮现那个，靠在墙上，忍着痛苦，轻轻哽咽的人。
不让任何人发现。
跟那天一样……
沉默丶脆弱，却又固执地独自承受一切。
-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祁慕推门下车，站在那扇熟悉的黑棕色铁门前，静静地望着这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当年离开的时候，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再回到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咚咚咚——”
敲门声刚落，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
开门的是从小就在祁家帮忙的保姆，夏姨。
也是自母亲走後，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还真心对他的人了。
“小慕来啦。”夏姨一见是他，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夏姨。”
“快进来，快进来，”她一边让开门，一边仔细看着他，“都长这麽大了……跟你妈妈长得真像……”
祁慕浅浅地笑了笑，迈步走进屋内。熟悉的沙发丶楼梯丶摆设……一切仿佛还是离开前的模样。
恍惚间，他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母亲温柔丶带着关心的声音——
“阿慕，快过来。”
“阿慕，慢点跑，小心摔着。”
“阿慕你看，把这个积木放在这里，对不对呀？”
“阿慕……”
“……”
祁慕的眼眶渐渐发红。
——“妈，我回来了。”
——“可是，你走了……”
“哟，阿慕来啦！”一道谄媚丶刻薄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祁慕迅速敛起所有情绪，发红的眼眶在瞬间恢复如常，只剩下一片冷冽。他转过头，看见路璇和祁子航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