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上,蛋糕和零食,就已经吃了七分饱。
而在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还下起了蒙蒙细雨。
再找到尸体,他们可能就要收队了。
警员撑着伞,相良嘴里咬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地图和铅笔,将他们搜寻过地方划上记号。
其中一人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会有任何收获。”
“昨晚下了一场暴雨,就算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也很难找到线索,”相良展开整个地图,沿着这片芦苇群和公路的方向,在二十公里外,发现了湖泊。
雨势渐大,警员举着扩音器,朝着远处的人大喊:“相良,总部让我们收队了。”
相良站在芦苇群,摘下眼镜,用衬衫擦了擦镜片,朝着湖泊的方向望了一会儿,等回到车上,他注意到後座有个陌生的面孔,“这位前辈是?”
警员解释道:“去情人湖钓鱼,车子坏了,我捎着他一程。”
相良问道:“情人湖?”
老人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头发还有没擦净的雨水,声音带着老烟枪特有的沙哑,但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在没闹出人命的时候,那就是个普通的湖,这地方地势洼,一到雨季,河水聚在一起形成了大片的湖泊,住在这一片的人管那地方叫情人湖,是因为之前有一对情侣在那跳河自尽了。”
有人问道:“是真的有人跳河?”
“是啊,十几年前的事了,後来还有记者报道这件事,引来不少人吊念,不过那个记者狗屁不懂,把这事美化了。”说到这,老人叹了口气,“其实,那个男的就是我们隔壁村的,他有个好赌的爸,家徒四壁,吃了上顿没下顿,而那个女的,家里是做买卖的,有钱,家里人不同意他们交往,两个孩子反抗无果,就跳进去了,听说是谈了七八年,可惜了。”
相良陷入沉默,望着窗外向後移动的景物,忽然说:“去情人湖。”
马上就要到月底了,佐藤还差一摞结案总结没有写,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腿抽筋,比跑现场还折磨人。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回盯着墙上的钟表了,好在,马上就要把磨人的这一天结束了。
可惜,就在距离五分钟就下班这个节点,办公室的座机忽然响了。
“佐藤警官,北区的尸体找到了,不止一具!”
佐藤立即站起身,一边翻出抽屉里的雨衣一边问,“目前发现多少?”
警员答道:“五个人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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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时蓝吃饭的功夫,璃奈已经在白板上写满人物。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很快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中,捕捉到了夏目香音的名字,他对夏目两个字格外敏感。
“姐姐在疏离海城庄园的案子?”
璃奈眼睫动了一下,靠在真皮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照片里的男人还没有找到,百合子既然能拿到照片,说明她肯定和照片里的男人。。。。。。关系匪浅。”
黑泽时蓝问道:“姐姐为什麽会和百合子走的很近?”
璃奈迟疑了一下,说:“泷泽查到的线索,百合子是为一个和琼斯走的最近的一个人。”
黑泽时蓝:“姐姐想顺藤摸瓜。”
“算是这样吧。”她是害死香音的直接凶手,璃奈怎麽可能放过她,“她是我的大学讲师,但琼斯比她更早找上我。”
黑泽时蓝眼神一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姐姐见过琼斯?”
璃奈低声说:“我们是邮件联系。”
黑泽时蓝走过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酸溜溜的说:“在剧院收到的广告也是琼斯。”
璃奈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来:“他会定期把他们研究的药物发给我。”
黑泽时蓝坐下来,一瞬间,温热的肌肤和璃奈的大腿紧贴在一起,喉结艰涩地滑动,盯着她的眼睛移不开视线。
她的瞳孔接近纯黑,像浸在雪山融化冰水里的黑曜石,冷得几乎能刺透人心。
但是这双眼睛只有在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总会变的缱绻温柔。
“那天,姐姐从警局把我带出来背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的第二天。”
那个时候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在那个血腥又模糊的梦境里,只有姐姐的脸是清晰的,还有她身上独有的雪松香。
他控制不住想怎麽把姐姐全部占有,直到房间的门被敲响,才回过神,狼狈的换下睡裤,将被子蜷缩成一团。
璃奈注意到他那点心思,敲了他一个脑壳,“你是什麽品种的小狗,为什麽总是发情?”
黑泽时蓝抓住机会,凑到唇边吻了吻,然後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地舔咬,像是一种对她的讨好,“姐姐是不是没养过狗,狗发情一般都是七到十天。”
璃奈:“你还真把自己当狗了?”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黑泽时蓝扶着璃奈的腰,将睡裙上的黑丝带解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嗓音带着一丝被情欲沾染的沙哑,“……小狗可以发情。”
璃奈抚摸着他的脸,忍不住笑,“我要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