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看向衣柜:“好看是好看,可总感觉穿去见公婆不太端庄正式。”赵叙平:“土纯风衣服有没有?”周静烟不懂:“什么叫土纯风?”赵叙平:“又土又纯,就你以前穿的那些破烂儿l。”被他说得难堪,周静烟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呆呆开口:“那些你不是嫌寒酸么,都扔掉了。”赵叙平:“随便穿吧,不暴露就成。”周静烟拿出一条版型没什么特色,但上身好看气质佳的白色连衣裙,说:“那我自已选了哦。”正准备挂断,她被赵叙平叫住。“等会儿l。”“怎么啦?”“带条那种裙子。”周静烟没听明白:“哪种?”那头轻咳一声,嗓音低沉:“那种。”周静烟反应迟钝:“到底哪种啊?”赵叙平又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更低:“你之前穿过。特薄,布料特少,细绳一扯就全开那种。”说得这么明白,周静烟终于懂了,脸颊瞬间红透,烫得厉害,结结巴巴小声拒绝:“没、没必要带那个吧!今晚又、又不住那儿l……”赵叙平:“带着呗,万一得住呢。”周静烟还是没脸带那个去,正要开口,那头已经挂断电话。她找出一条那种睡裙,攥手里看了又看,最后硬着头皮将它塞进袋子里,不放心,又包了个黑色塑料袋。刚换好裙子,赵叙平电话就打过来,让她赶紧下去。她小跑着出门,上车后坐在赵叙平身旁,双腿并拢,双手放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赵叙平瞧她片刻,打趣:“怎么着,要去参加公务员面试?”她转过脸,怯怯看着他:“我紧张……”赵叙平瞥她一眼,扭头望向窗外:“放心,我家不吃人。”周静烟贴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拳,低头沉默半晌,说:“叔叔阿姨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认了。”赵叙平心想:以他对父母的了解,就算今晚男女双打,打的那个人只会是他。很长时间谁也没说话,快到达目的地时,赵叙平冷不丁开口:“那个带了么?”这回周静烟秒懂,红着脸点头。赵叙平又问:“带了几条?”周静烟羞得不敢开头,搭在腿上的手翘起一根食指。“就一条啊。”赵叙平语气透露着失望。周静烟只想找地缝钻进去,脸烫得快冒烟,声音极小:“最多只待一个晚上吧?”赵叙平:“那可不一定。”周家破产前,赵家就搬家了,周静,可以肯定的是,赵叙平,也不可能差。她心里琢磨,公婆家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到时候就算在房间里弄出声响,外头也听不到,怕就怕赵叙平疯起来不管不顾,动静太大,自已又憋不住,叫外头听见,那才真是没脸见人。,往赵叙平身上靠,握住他一只手,在他耳边轻声哀求:“不要听见,怎么得了!”赵叙平目视前方,没转脸瞧她,淡淡勾起唇角:“你不出声儿l不就行了?”这话说得,好像她想不出声,周静烟大着胆子抬手扳过他的脸,非要让他看自已这双泪汪汪的眼,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你这么,我怎么受得住?”唤。”这人没脸没皮,说话音量不大不小,周静烟飞快看一眼司机,不确定人家在前面听到没有,又急又臊,轻轻在他腰间拧一下,蹙着眉不住摇头。赵叙平知她害羞,这种话不好意思叫旁人听了去,见她面红如桃,不禁被这副小模样勾住,更要命的是,小东西还拧他腰。他绷起身子,轻声倒抽凉气,用力圈住周静烟细腰,眉心微皱瞧着她:“哪里学的伎俩?”周静烟没听明白:“什么呀?”赵叙平:“狐媚子功夫没少学吧?别搁这装。”周静烟委屈得撇嘴,心想:我要真会狐媚子功夫,还能这样被你欺负?她以为片儿l里那些女主才算得上勾人,自已比不了人家半分。她不懂,其实这些功夫,她生来就会,确切地说,赵叙平就吃她这套。她不知自已那关头有多美,蹙蹙眉,眨眨眼,咬咬唇,赵叙平魂都快没了。怨言到了嘴边,又被周静烟咽下去。她想着如今这情形,赵叙平说什么便是什么,辩解没有用,反驳招人烦,索性往他怀里钻,双手搂着他健劲的窄腰,仰脸目不转睛瞧他。以往都是赵叙平肆无忌惮瞧她,这回换成她这样,赵叙平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就这么默不作声瞧他好一会儿l,瞧得他纳闷,不自在,正要开口问,她忽地凑过来,飞快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