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又仔细看了眼伤处,随後又站起身走出了门。
宋窈轻舒口气,动了动因为过于紧张都有些僵硬的腿,看着伤处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严重。
坐在屋里的宋窈隐约能听到屋外的祁钰似乎同谁吩咐了什麽,不多时,祁钰便又走了进来,手上还多了一个小巧的胭脂盒大小的青瓷瓶。
见祁钰进来,宋窈忙又坐直了身体,看祁钰似乎是拿了药来要替她涂上,还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公子,奴婢自己来就好。”
只可惜这句话依然没有得到回应,祁钰打开瓶子,里头的药膏晶莹剔透,香气清幽,用手取了一些抹在了宋窈的伤处,针扎般的疼痛,立时便被清凉覆盖了不少。
可随着疼痛的褪去,祁钰的手指扫过的感觉便越发清晰,宋窈恍惚响起那日在落霞楼,祁钰悄悄在桌下捉住她的手替她处理烫伤时的情状。宋窈的脸越来越红,连腿的腿轻轻颤栗起来,好在她及时压了下去,祁钰并未发现。
上好药,祁钰从袖中拿出两块干净的绢帛将伤口包了起来,宋窈总算松口气,这才忽然发现祁钰熟稔的动作。
她原以为这些金尊玉贵的大少爷,皆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都有别人伺候,没成想包扎的如此熟练,不禁有些惊奇。却不知祁钰自小习武,受伤无数,往往都是自己草草包扎了继续,别的不说,处理伤口却是习惯了的。
只不过,都不如今日仔细罢了。
处理好,祁钰直起身,这对于宋窈来说分秒都难熬的一段终于结束,宋窈立时想站起来道谢,身前却忽地笼罩下一片阴影。
祁钰俯下身,一手揽过宋窈的腰,另一手穿过膝弯,将宋窈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宋窈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小的惊呼。
宋窈很轻,上次宋窈发烧昏迷时祁钰就知道这一点,如今过了这许久,依然没有长一点,祁钰抱起她几乎不费一丝力气。
祁钰抱起人後,便朝着床榻走过去。
直到後背沾上柔软的床铺,宋窈才终于猛地反应过来,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
事实上从祁钰给她上药开始,宋窈都一直处在震惊当中,好像连反应都比平时迟钝了似的。
“公子……”
宋窈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无意识的惊慌茫然,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怯怯地看着祁钰。
祁钰眸色一深,同样恍惚了一瞬,随後偏头吻了下去。
服侍了祁钰这麽长时间,除了第一次的意乱情迷之外,祁钰极少会吻她。宋窈也同样觉得,亲吻呢喃,都是两情相悦,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她只是祁钰的一个侍婢,祁钰过来,不过是发泄谷欠望,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宋窈对此十分陌生,以至于祁钰吻下来时,宋窈下意识往後退了下,可她的後背紧贴着床铺,根本躲无可躲,祁钰的唇还是覆了上来,宋窈猛地瞪大了眼睛。
许是察觉到了宋窈方才一瞬间的抗拒,祁钰加重了力道,连宋窈的闷哼都被压了回去。
宋窈早知道对于祁钰反抗无果,一开始潜意识的挣扎过後,宋窈也就放弃了反抗,眼睫轻颤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顺从的反应取悦了祁钰,祁钰放轻了力道,没再继续蹂躏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
小小的一方天地温度逐渐攀升,察觉到祁钰落在自己腰间的手时,宋窈也隐约猜到了将会发生什麽,手下忍不住攥紧了床褥。
可没想到下一刻,祁钰却是猛地擡起来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眼神依然幽深,手上却是替宋窈拉好了有些凌乱的衣衫,气息不稳地道:“这几日不要外出了,好好休息,若要出门,吩咐下人去做即可。”
说罢便起身下了榻。
宋窈怔怔地愣在原地,明显对这发展始料未及,也没听出祁钰这是对今日之事不予追的意思了。
等她後知後觉坐起身时,祁钰已经快要走到门口,又忽地想起什麽,回头道:“你说你妹妹的生辰,是什麽时候?”
“嗯?”宋窈脑子还是懵的,没怎麽思考便答道:“三日後。”
祁钰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祁钰同纪淑怡说的有事,并不是借口,只不过不是在下午,而是在晚上,祁钰过来时,也没准备待多久。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後悔了。
也不止这个,出了屋子,凉风一吹,祁钰才又想起来自己过来的最初目的,不知从那一处开始,就演变成了现下的情况。
祁钰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但是在宋窈这里,却已经不止一次。
到了屋外,祁钰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波的神色,看了眼一直侯在门外的陈川。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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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纪淑怡:吃醋找茬。
祁钰:懒得去想为什麽。
宋窈:哦,好的(漠不关心)
祁钰:???为什麽不问,快问啊!!!
小祁现在已经开始为了女儿有失控迹象了,等女儿跑路,他就会彻底黑化变成一个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