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小孩比成人更方便探查消息,当一个形象过于立体丶深入人心,就算你杀了人,别人也会说你单纯。”
刘飞天发觉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麽简单,于是平心静气,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他:“公子所图如何?”
叶无言:“救里面的一位,哦不,救所有姐妹们出来。”
刘飞天迅速往前走。
叶无言一瘸一拐,伸手没拽住他,刘飞天比发疯的驴还难逮!
“哎,哎,小飞天,我错了,我错了,快原谅我,小飞天……”
话虽这麽说,可他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刘飞天觉得他有必要向陛下告上一状,毕竟是叶无言非要拉着他偷溜出宫。
与此同时,苏玄煜重回寝宫,照例检查叶无言伤势,甫一入门便察觉古怪。
他掀开锦被,里面赫然是用树枝与枕头包成的假人。
苏玄煜冷冷捏着旁白一张纸条,嘴角抽搐,上面写着:求求,帮忙查刘飞天与蒲生入府前过往。
纸条瞬间被攥成团,半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它皱皱巴巴展开,藏于御书房暗室里。
苏玄煜早在那二人进玉言宫前,就将他们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如何从叶无言身上讨要这份情。
——
宫内。
在叶无言的锲而不舍下,终于逼着刘飞天听完了锁楚楼大概情形。
“你不早说?!”
叶无言没想明白:“早说什麽?是你不听啊飞天!”
刘飞天拿他没办法:“算了。”
“以後不要说奇怪的话,”他想了想,“也罢,你可能听不懂”
叶无言思维跳脱,想一出是一出,丝毫不顾忌用词是否恰当,记起就用,还真像初入人间丶不食烟火丶不懂人话的神仙。
叶无言单手托起刘飞天柔软的脸肉,捏了捏:“帮我想想办法,怎麽才能混进去?熟悉花楼的不及你聪明,更不比你可信。”
刘飞天罕见地忍他捏了三回,最後忍无可忍地推开他:“公子自重,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不能急于这一时。”
叶无言抱着手臂,弯着腰冲他笑:“好呀,可千万不要告诉你的哥哥。”
刘飞天警惕地擡头:“为何?”
叶无言噙着笑,回看他:“你说呢?”
刘飞天低头思索了一瞬,退步到自认为最後的底线:“我知道你当时留他是因为我,我也会竭尽所能给出我的价值。但同样,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冷待他丶欺负他。”
叶无言满意地摸摸他的脑袋:“嗯,暂时不能让你的蒲生哥哥知道这份危险,他适合做些秉公持正的公道事。”
刘飞天反应过来:“你骂我奸滑狡诈——”
叶无言半举双手,笑着作投降状:“我可什麽都没说。”
“叶无言。”苏玄煜幽幽站在叶无言身侧,突然开口道。
叶无言生硬地卡在原地,就连刘飞天行礼丶遁走一连串动作,都不敢多言调侃。
他还未清洗掉脸上陌生的人脸,鬼知道苏玄煜如何分辨出来的。
“陛下——你好呀?”
苏玄煜宛如男鬼贴近,微微笑道:“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