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滚烫结实的身体,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卖弄身体。
她也很难不为他的赤诚与不顾一切打动,没人扛得住这样一个人赤裸裸的爱意。
他说他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是她的,全部,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向她臣服。
但她若是还要将他推开,他又会变成一条疯狗。
没有人不想要这样一只乖狼犬的,都兰。
别紧逼自己了,都兰。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眼底的恳求渐渐漫出疯狂的底色,她适时开口:“我知道了。”声音轻得像叹息。
那些疯狂又缓缓褪去,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如果她此时把手放到他头上,那麽他会缓缓摆动脑袋,开始蹭。
“陈锦时,我们可以试试。”
—
他的瞳孔里顿时漫开燎原的光,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轻微发颤,指腹的薄茧蹭得她皮肤微痒。
沈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那点动容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浅却透亮。
这一瞬,连她也为他感到高兴。
陈锦时,不必再可怜下去了,阿姆从来都是惯着你的。
他俯身,将头埋进她颈窝里,两只手紧紧把她抱住,明明应该是攻击性的姿态,他却像是属于她的一只大狼犬,虽体型远超过她,却只会在她怀里寻求依偎。
沈樱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撞着她的肋骨,还有他微微发颤的脊背。
她擡手,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轻轻覆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安抚着。
“但我事先说好,”她的声音埋在他的发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首先,这只是试一试,不代表什麽,我有随时叫停的权力;其次,所有事只能藏在地下,绝不能现出天日。”
颈窝里的呼吸先是一滞,随即传来他闷闷的回应:“好。”
沈樱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指尖刚触到他的头发,他便微微摆动脑袋,用发顶蹭着她的掌心。
在她怀里蹭了一会儿,他直起身,她撞进他眼底深处,那里翻滚着深深的丶隐秘的欲望。
她心底一惊,眼神躲闪,又被他牢牢攥住。
他开始逼近她,锁住她。
然後他的手掌温柔掌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着,抚摸着,缓缓靠近。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
“我想和你接吻,好不好?”
他明知道沈樱现在不会拒绝,偏偏还要问这麽一句。
他轻轻蹭她的鼻尖,这是一种催促的动作。
“好不好?”
他的手掌已经锁住她的後颈,就算她说不好,她也逃不开。
可他还是温柔发问,隐忍催促。
他要她主动亲吻他。
她鼻尖被他蹭得发痒,连带着心尖尖上也泛起一阵细密的痒。
他眼底的欲,如同涨潮的海,一点点漫上来,却被他死死摁着,只用这样温柔的方式催促她,逼迫她。
她能感觉到後颈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重,他的拇指开始在她颈侧的脉搏上摩挲。
“陈锦时……”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被他蹭来的气息搅得发颤。
他的姿态虔诚,像子民在等待神谕。
他的姿态专横,神谕若迟迟不降,他会掀了天庭。
沈樱闭上眼,只是微微仰头,缩在後颈的手轻轻一收,他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地涌来。
她的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她微微啓唇,被他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唇瓣。
没有呜咽,没有推拒,她闭上眼享受一切。
他的唇瓣温热柔软地轻轻辗转,她的手指蜷了蜷,终究还是擡起来,轻轻搭上了他的肩。
他的脊背还在极轻微的颤,他的吻带着点生涩的讨好。
沈樱的脑子渐渐放空,只剩下唇齿间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搅动,和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