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不是因违背道德而千夫所指,害怕的是他仿佛时刻会抵进她体内。他的存在感一向很强,攻击性也很强。
尽管她与他吻得意乱情迷,她却清楚的知道底线在哪里。
不过,男未婚,女未嫁,沈樱也并没有让自己保持贞洁的打算,那麽,也不是不能做。
他们这样的身份关系,已经在极为疯狂的接吻,再避免任何都是欲盖弥彰。
他松开她,两人抵住对方的额头,轻轻喘着气。
他们的长发勾缠在一起,她推开他,他最终与她分开。从鼻腔里不满地哼了一声。
清晨,沈樱先睁眼,身侧的人睡得很沉,埋首于她颈侧。
她一颗心脏发涨似的酸麻悸动。
隔着一层中衣,他牢牢抱着她的腰,她的衣领散开,红痕留得浅,他昨晚很乖顺,只敢轻轻的,揉捏丶吮吻。
他整个人几乎压在她身上,眼睛睁开的一瞬,看见她便是一亮,嗓音尚且沙哑:“阿姆……”
他往上蛄蛹了一下,趴到她身上,迷迷糊糊凑上去,含住她的唇,手臂还牢牢箍着她的腰。
他很沉,整个人几乎压在她身上,沈樱揉拽他头发:“陈锦时。”
她拉着他头发一个用劲,他一头沉沉栽在她怀里,闷哼了一声:“好软,嗯——”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手隔着衣襟轻轻一揉。沈樱再次加大力道,拽着他头发往上走,他终于有了反应。
“好疼……”
她松开,一掌把他攮到一边去。
她坐起身,踢了他两脚:“起来了,天亮了。”
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眼神迷蒙地看着她。
“那就不走了,在这里等锦行他们来吧。”
陈锦时腾地一下坐起来,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头埋进她颈窝里:“那可不行。”
两人单独走,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她拂开他的手,披衣下床。
铜盆里还剩些昨晚的炭火,她用铁釺子拨了拨,火星子噼啪跳起来。
陈锦时侧躺在床上,胸腹全露,支着头看她。
沈樱回头瞪他一眼:“还看?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他呲牙笑着起来。
“阿姆,”他从身後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蹭了蹭,“你穿这件好不好?我替你穿。”
他目光黏在她後颈,一小片莹白的肌肤,还留着他昨晚留下的浅红印记。
沈樱挥开他:“美得你!”
她转过身,问他:“背上的伤怎麽样了?”
他趴到床沿,把中衣褪到腰间,露出紧实的脊背。
背上的鞭伤痕迹浅,沈樱抽的时候虽没收着力,但他毕竟穿了那麽多层衣服。
她蘸了些药膏,指尖触到他皮肤时,他背上筋络微微一颤。
“疼?”她放轻了力道。
“不疼。”他乖乖趴着任她摆弄。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积雪反射进来,亮得有些晃眼。她涂完药,正想直起身,却被他反手拽住手腕,一把拉得跌坐在他背上。
“干什麽?”
满室明亮,不是昨晚昏暗氛围。
纵然是昨晚昏暗氛围,她说“不许”,他也退步。
她手撑在他上方,与他四目交投,她恍然怔住。
人的眼睛通向心灵,他眼中情与欲交杂,纵是她再不该再不该与他这样,只要感情是纯粹的,那就一点也不肮脏,对吗?
她俯身吻住他,他转过身,单手勾住她的脖颈,天光大亮,都尽心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