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免不得要提醒陈锦行一句话:“太子的意思,好似早做打算要整顿太医院了,锦行,你处事要更加小心一些。”
陈锦行擡眼深深地看向她:“阿姆,你真的不必再替我操心这些,我自己选的路,自然要自己承担。”
沈樱轻轻笑着:“我们是一家人。”
陈锦行深呼一口气,忽然道:“阿姆,陈锦时是你的人。”
沈樱一愣,不懂陈锦行说这话的意思。从陈锦行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终于承认了什麽。
“你该自私一些,真的将他据为己有。”
就算她真的要他成为她的奴隶,他也会心甘情愿。
沈樱站起身:“我去看看若菱。”
她转身往厢房走,脚步有些发飘。
那样的念头她不是没有过,可陈锦时始终是她的孩子,她要看着他前程大好丶鹏程万里。
她总会将那个念头压下去,就算在与陈锦时做到极致,意乱神迷之时,她拉过他按在他腰间的手,承受他的抵死碰撞,她会有一闪而过的念头:陈锦时,你是我的,一辈子都这样吧,我要你全都属于我。
厢房里,张若菱正坐在床边绣虎头帽,见沈樱进来,忙放下针线起身。
沈樱连忙按下她:“你身子重,千万别动。”
张若菱笑着坐下,手轻轻覆在已经大得明显的肚子上,眼底满是温柔:“阿姆放心,锦行说我这胎稳得很。”
沈樱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落在那顶绣了一半的虎头帽上,针脚细密,边角还缀着小小的绒球,透着满心的欢喜。
“你这帽子绣得真好看,还缺些什麽小物件儿?我也给孩子绣一个吧。”
“小衣裳丶小帽子都有了。阿姆,听说你最近也忙得很,就不必替我操心这个了。”
沈樱笑着摇头,指尖轻轻抚过虎头帽上的绒球:“我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总要给孩子一点心意。”
……
他的衣领湿透了,嘴唇丶下颌,都还残留着水渍,手指湿而黏。
他擡起上身,开始亲吻她:“阿姆,今日你身上又有那股气味。”
铜镜上被她的体温和呼吸熏得雾蒙蒙的,然後印上她的掌印,“啪”的一声。
她喘息着问:“什麽气味?”
他掐起她的後颈,扣住她的腰:“太子的味道,他碰你了?碰的哪里。”他将镜面上的雾气擦拭干净,让她仰起头,“阿姆,看看,你真美。”
她擡起头,唇微张着,眼神淡漠,她在欣赏自己,不着寸缕的自己,是很美的躯体,被他压得弯曲,也在审视他。
他目光沉沉,锁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平日里沉静的眼眸此刻染着浓烈的占有欲,发丝凌乱地贴在肩头,沾着薄汗。
“碰哪里了?”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沙哑得厉害。
忽然俯下身,吻落得又轻又急,从她的肩颈一路往下。
他的手掌宽大而灼热,紧紧扣着她的腰。
他的衣裳并未完全褪下,衣襟被扯得散乱,胸腹上留着淡红印子。
他喉间也溢出轻喘。
他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样子,她觉得受用极了。
“大概是,手?他递东西给我,好像蹭到了。”
他攥起她的手,往後拉扯着,她不得不肩往後仰,他低头咬住他的肩头,轻轻厮磨。
“阿姆,太子府上已有两位侧妃,他不干净,你别叫他碰你。”
她被他拉得後仰,除了背脊与臀弯成一道弯弯的弧,几乎与他交颈接吻,耳鬓厮磨。
喉间溢出细碎的闷哼,她忍不住咬住他的耳垂,故意在他耳边,叫他听见。
他腾出一只手抚过她汗湿的发顶,眼底尽是未褪的情潮。
“我们与太子总要打交道的……嗯——”
她迷蒙着湿润的眼,望向镜中,受不得自己这副模样。
她轻咬着下唇,已是极尽隐忍。
“阿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很美。可他跟谢清樾不一样,你招惹了他,就很难再违逆了,你知道吗?”
她不是中原人推崇的纤柔美人,一身健骨,却丰肌细腰,流盼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