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0章他心甘情愿踏错这一步。……
谢知的出现,让方才的紧张与慌乱转瞬消散。
“殿下……我好难受……”
一见她那双春水含情的眼,谢知大约便知发生了什麽。
方才在席间,他只见她饮了几杯蔷薇酿。他皱了皱眉,一贯冷清的声音带着平日少有的生硬,“席上的酒有问题?”
是谁给她下的药?这般大胆,在宫中也敢兴风作浪?
聂相宜滚烫的额头抵在谢知冰凉的颈窝之上,脑中混沌一片,只含糊地轻哼了一声,“不是裴琅便是聂元苇!她们向来与我有仇!”
她的语调上扬,带着惯有的骄纵。只是声音发软,少了几分跋扈,倒像是只撒娇的小猫。
少女的身躯柔若无骨,如一团轻软的棉花。这样肌肤相贴的暧昧触感让谢知皱眉。
他能感受到聂相宜又热又软的面颊,毫无章法地在他颈间的皮肤上乱蹭。
温热的气息沿着脖颈游走,颈间的血脉因此突突地跳动。
他身形猛地一僵,再次想要将聂相宜从自己怀中拉开。
然而刚将她拉开,聂相宜便如一滩水般,软软地便要倒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谢知伸出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两人的距离愈发贴近了。
谢知只觉喉头发紧,目光几欲不敢与聂相宜直视。
“那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殿中?”他的声音愈发冷硬。
聂相宜的出现实在算得上突兀。更何况,还是这般春潮带雨,情难自抑的模样。
堪称拙劣的美人计。
他一向敏锐,只是今日情状,他竟任由聂相宜痴缠到现在,方才觉察到其中破绽。
是他自己失了心神。
谢知惯有的审讯口吻冷淡而严厉,让聂相宜只觉难受与委屈。
她难受地带着哭音,含糊不清地说道:“是宫婢带我到这里的……我也不知……”
药力上头,聂相宜只觉谢知身上冷冽的清香如同雨後青竹,好闻得要命。
“殿下……你好香啊……”她靠在谢知的颈窝,一点点轻啄他的皮肤。
只是这样的方式却如同饮鸩止渴,让她只觉浑身愈发绵软起来。
玉藕般的手臂软软地攀住谢知的脖颈,金簪自手中无力滑落,砸在青石地板之上,发出“叮铛”一声清脆的响。
“你!”
如此轻浮之语让谢知眉间始终紧敛,还有颈间不时传来的柔软触感。
他甚至无心再追问于她。
聂相宜擡眸瞥见他不耐的神情,眼尾泛着可怜楚楚的红,“殿下又要说我不知羞耻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复又垂下头去,下意识用滚烫的脸颊轻蹭他冰凉的皮肤。
谢知如同一块上好的精致冷玉,皮肤相贴带来的冷意让聂相宜觉得燥热稍减。
“反正我便是这样不知羞的人……”她像是自暴自弃地说道,声音却带着委屈的鼻音。
“殿下不帮我便罢了……”
说着她像是赌气般松开谢知的脖颈,伸手想要将他推开。
不知是她实在力气太软,还是别的什麽原因,谢知挡在她面前,纹丝不动。
他眉宇下压,露出极强的压迫感来,冷声问道:“你还想找谁帮你?王五郎?还是太子?”
方才席间,贵妃说她曾与太子指腹为婚,说她们是天生一对。
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如同滔天巨浪裹挟而来,几欲要将他吞噬。
王五郎也好,太子也好,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上元节相遇之人。
偏没有他。
聂相宜本就被那药力侵蚀得难受,听他语气这般生硬,更是委屈得要命。
“对!谁都可以!”她眼里蓄满了泪,梗着脖子委屈道,“我就是这般轻浮放纵之人!唔!”
突如其来的吻缄封她的唇,将她所有委屈的控诉尽数吞下。
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破土而出,他高高浇筑的淡漠冷硬僞装,悉数龟裂。
不似烟花下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他捧着聂相宜软嫩的脸颊,强势得几乎让人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