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祝好却觉腰身一松,是宋携青将她的腰縧解开了。
春衣素来轻薄,卸下腰縧,只馀一件素面里衣,祝好脑际如雷劈下,她猝然扭头,眼睫轻颤地锁住他,祝好莫名升起胜欲,“光脱我的,你的?”
宋携青:“……”
他垂眼敛去其间的流光,祝好难以探清他的神情,宋携青顺着她的话解开腰间革带,衣物窸窣声搅扰祝好的神思,她起码穿有里衣,宋携青倒好,竟将上衣褪了个干净,露出宽肩窄腰,结实的胸膛与紧实的手臂,似藤蔓般的绛紫长条自心口延至锁骨。
祝好故作镇定,她略扫一眼,接着再看两眼,她倏然发觉,宋携青身上的藤蔓竟已消去。
她初次经事,以免因咒缕生骇,是以,宋携青暂且将此咒消于表面。
宋携青再次俯身,不见她排拒,才彻底压身而下。
他吻上祝好的唇,宋携青竟也难明脑际昏沉为何,此前,不论为人时,还是身在九重天作散仙,他都不曾浅尝男欢女爱,亦对“情爱”二字不以为意,然宋携青以为,此行合该为一桩易事,全凭男女二人之意,可他如今,竟因此行顿觉艰巨。
他应对祝好无情,祝好对他应如是,然他不论对祝好可曾情动,宋携青终归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清心寡欲百年,陡然浅尝云雨,神魂竟为之颤栗,宋携青愈见生烫的掌心已下意识地抚上祝好的腰肢。
她在他掌心不住发颤,宋携青再度被祝好推开,祝好面红颈赤,耳垂红得竟似悬血,她攥拳抵在宋携青的胸膛,“窗。”
宋携青会意,自她身上离开,他方行两步,竟被自己气笑,他只擡眼掠扫窗处,半掩的小窗便立时合上,何须他亲自关?
祝好攥着被褥侧卧榻间,她的里衣被他压得满是褶皱,襟口最是松乱,宋携青可见半掩在其间高耸的雪峰。
只差一步,遂可成事。
不如尽快了结。
宋携青一闪念,擡指挑向祝好里衣的束縧,却被祝好冷不丁地拍开。
他立即抽身,“可是後悔了?”
祝好以气音答:“妙理……在偷窥。”
宋携青眼望小窗,果见一抹黑影掠去,如此距离,他为人时便可察觉,如今列为人神,竟还需她提醒?
他朝窗处屈指一弹,青光飞梭间,只闻一声闷哼,黑影骤然倾倒。
她飞速坐起,祝好原就松散的里衣自肩头滑落,茫茫风雪骤止,宋携青窥见先前隐匿在雪暴之中的高峰,祝好尚未察觉,只顾诘问宋携青,“你将她如何了?”
宋携青转眼另处,“睡过去了。”末了,补充道:“并未磕伤。”
祝好松了口气,这才发觉里衣竟已褪至胸脯之下,她面颊如火烧般滚烫,忙将脑袋捂进被褥里。
宋携青问:“可以继续麽?”
“嗯。”
祝好坠入乌天黑地,他倾身将她压于榻间,祝好的里衣彻底被挑开,她活似一只大肉粽,被人一层层剥净。
祝好侧闻衣物窸窣,祝好一颗心狂跳,简直要从体内蹦出。
不过几息,了然无声。
宋携青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他的肌肤燥如热炭,将她紧紧裹着,宋携青试着吻她的颈,渐次移下,蓦地,他将她揽入怀中,二人几乎重合,祝好小腹被似有若无地抵着碾过,她一双眼睁大,不适地低呼出声,同时一脚胡乱往他身上一踹,又将他推开。
宋携青默数,这是第三次。
他的语调却很有耐心,“是转意,还是……我不知轻重,教你觉着疼?”
祝好虽闷得满头大汗,她却不愿自被褥探出,“你可能将屋里变得与极夜一般,青天白日的,如此荒淫无度,不大好。”
宋携青:“……”
她蒙在被褥里,哪见得到什麽天光?若只为教他难以瞧清,再黑的天,他既非凡人,又怎会看不清?
宋携青虽觉得她多此一举,却依言照做了。
他见小娘子总算舍得自被褥钻出,她面红得可怖,宋携青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心悸声。
宋携青握在她的两只脚踝上,将其微擡,他屈膝移前,抵在她的腿肚,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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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呜呜改了两次……
看过第一版的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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