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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请辞 他不知餍足丶贪得无厌(第2页)

鸾铃大作。

……

宋携青走了,祝好在车厢内梳整好半晌,一出外,见侍从皆垂手静立,面色如常,也不知宋携青方才是如何威逼利诱的……

车周的侍从原以为祝好只是透透气,怎料这主儿又径自解车舆上的马,衆人一时头疼,见她执意如此,一名作小厮打扮的仆从只得自後头牵来一匹红棕色的骏马。

“少君吩咐……若是夫人非得骑马,便将飙风牵与夫人,飙风日可行千里,性情温顺亲人。”

祝好轻抚马鬃,眼笑眉舒,她翻身上马,鞍上竟还铺着厚实的软垫,祝好有心一试新坐骑,小指竟穿透缰绳,扯了个空。

虽只一息之间,此次她却看得分明。

祝好怔在原地,良久,终是扬鞭策马,向着阳阳大道疾驰而去。

……

半月以来,除却每日的早朝,一干大臣在朝銮殿内议政至深夜也是常有的事。

待诸事渐定,惟候天命,殿外的明月也渐渐隐退,匿于云天的朝日已有起势,群臣劬劳一夜,三三两两地散去,只宋携青仍立在殿中。

江稚将视线转向殿中的孤臣,不知是何原因,他的面色日来极差,唇上近乎无色,方才议事时几欲站立不稳。

帝王亲自下陛。

几步之外的臣子躬身执礼,“陛下当知,臣欲请辞。”

帝王默然良久,方道:“帝师非走不可吗?宋大人曾任他之师,为何不能任朕之师?”

宋携青只道:“陛下明了,臣为何不得不走。”

他自然明了,再且,大瀛既已决意归降,旧朝帝师确无留任之理。

其後,跟前的臣子竟自叩首一拜,“何况,臣有罪,栓子虽非先帝真正嗣位的储君……终归由臣训诲继为新君,他当朝之际,民生凋敝丶繁刑重赋丶忠良尽诛,此为其过,臣任帝师,亦为臣之过,今栓子虽故,然臣难逃其咎,是以,实不堪为官。”

帝王长叹。

宋携青取出两卷明黄的帛书双手捧上,“两道圣旨,皆乃先皇帝在世时所赐,臣既辞官,留之已无益,特奉还与陛下。”

所谓先皇帝,自然指的是他的父皇,而非栓子。

江稚也不避讳,径自展开其中一道,谓之淮城重归国下,以己城之治而治,大瀛二十载内不涉内政,十载赋税免减,若邻邦犯淮,瀛自当倾国抗敌。

那麽,他为何多年秘而不宣?

答案昭然若揭了,栓子暴政,民不聊生,岂能善待淮城?而他贵为一城少君,弃子民远赴异国,不正是为借力打力,借大瀛庇护淮地麽?然归属国下绝非儿戏,更非说依附就依附的,栓子当政之际,纵使他擢为帝师,亦不足以教他倾心相托,在他眼中,瀛朝已无合适相托的人选,更遑论眼下瀛国国势渐衰,如何护得住淮城?

是以,他选择离开。

若大军自淮城入瀛,或可避开诸多险关,一面又可大程度上减免粮秣损耗,依瀛国如今的疲弱之势,借道淮城不亚于直驱瀛都,他所谓的辞行,不过是另择明主罢了。

江稚神色淡若,也罢,左右大瀛已决意归属庆国……更何况他已下旨,不必再追捕兰元,旁人兴许不解,他还不明白麽?

兰元不过是自何处来回何处去罢了,至于杀栓子……彼时的境地,栓子已是穷途末路,既已无利可图,便当是替主子顺手除去一枚弃子而已。

接着,他展开第二道密旨,两眼骤然一凝,只因竟是一道钤印玉玺却空无一字的圣旨,其间的深意,不言自明。

江稚心头震动,神色复杂地望向跪地的臣子,此人身居高位丶手握两道先皇帝密旨,此外还有一枚随时出入宫禁的玉令,却未行不轨,甘愿只居于臣。

大瀛失此肱骨,实乃社稷之憾。

帝王躬亲将臣子送至殿外,天色尚沉,此人却毫不犹疑地跻身入昼夜交替的混沌之中,他步履从容,不见迷惘,不惧前途,临了,被黑白不分地吞灭在高耸的白玉阶阶尾。

殿内转出一人,囿于嵌轮木椅之上。

江稚缓缓步近,朝他无声一笑,“整整三年,他竟不在空白的圣旨上落下分毫笔墨,只消他想……高官厚禄丶美人封地,乃至龙椅,他也坐得。”

“正因宋琅是这样的一个人,先帝才敢委以重任。”梅怜卿长喟,继而道出残忍的本相:“……两道密旨他无一宣明,恰是因瀛国……”

“朕知,恰因大瀛早已蛀空。”

梅怜卿一顿,江稚难得以朕自居,腔调却显露几分少年独有的倔气。

偏偏眼下,他却不再希望少年以皇帝自居了。

梅怜卿打好腹稿,尚未道来,少年却已先声:“届时,史册之上,不论如何,只书‘江稚’二字,不必再改,他虽已偿命,却当有人平息衆怒,有些真相,并不适合公诸于衆……亦是朕最後的一点私心,更是身为兄长,能为弟弟做的最後一件事,罪名我担得,千古骂名我也担得,而今朕只愿子民安好,朕便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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