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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坠崖(第1页)

第56章第五十六章坠崖

梁含章回到寝居,换好衣服,便准备过去看看孩子。她听侍女说太子一早已回到府中。

料想他应该如往常一样,一有空就自己抱着孩子,絮絮叨叨念那些个经史子集,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希望这般日日熏陶之下,周儿能成长成一个出色的孩子。

梁含章努力摒弃贤王的言语干扰,试图让自己不相信,不在意,不理会。若是太子要娶太子妃,若是帝後要自己性命,她能怎麽办,她又该如何办?除了乖乖受着,又能如何。

难道她能反抗皇权吗?

她只能自欺欺人地,当作一切都未发生。让这些话深埋于心底,努力当做了个噩梦而已,如今梦醒了,这些恐惧也如潮水流逝般,又如微风拂动水面。

风过了无痕。

因去厢房探望孩子,她不想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兴师动衆,惊吓到孩子,故而把明月玉湖留下,只身一人过去了。

走到门前,果然隐约听到太子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个尖细的熟悉嗓音,梁含章听出来那是大t总管李福的。

心下疑惑,太子和总管现在是在商量要事?那自己贸然进去会不会不太合适,不若在门口等等?

犹豫片刻,果真准备在外面乖乖等着。厢房内,不时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如山涧中潺潺流淌的溪水,清越之声不觉让人听得心旷神怡。

梁含章不禁心中感叹,太子不仅样貌长得好,连声音也这般好听。纵然这熟悉的嗓音自己已听过千万遍,可再次在耳畔想起时,她耳朵还是忍不住微微酥麻。

尤其在那方寸床榻之间,他伏在她躯体上,向来清明的眸子布满情欲,汗珠自他修长的脖颈滑下,隐没在具有爆发力的腰腹下。

床帏之内,浓香缠绕,梁含章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巨大浪潮中,时不时被太子含住耳垂,粗重的嗓音半哄半诱:

“章娘,叫我亲亲”。亲亲,这是市井人家後宅娘子对主君的爱称,多含调情嬉戏之意。

梁含章脸皮薄,小脸红艳艳的,迷离着一双杏眼,羞得叫不出。男人没达到自己预期,也不恼怒,一双有力的臂膀横在两侧,动作愈发迅猛。

思及这些床帏秘事,梁含章半是娇羞半是欢喜。

厢房声音断断续续的,即使梁含章不想听,那些话还是从窗户钻出来进入耳朵,二人在谈些什麽,梁含章不清楚,但清楚听到“皇後娘娘”“鸩酒”这几个关键字,片刻後,终于传来太子饱含无奈的妥协声:“好,就按母後所言去做”。

後面那句则更为清晰,“希望日後,章娘不会怪罪于我”。李福并未作答,室内一时静谧无声,只有小儿咿呀的清脆声响。

梁含章听完,後知後觉意识自己听到了什麽,只觉迎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震得她四肢发麻。

李福和太子,这是在商议什麽?为何太子会发出那声无奈的叹息,还说希望自己日後不要怪罪?

一天之内,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奇怪,梁含章看不懂,也看不透。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对,鸩酒,方才李福说了鸩酒,再结合太子的那些言论,以及今日贤王提醒自己的话,帝後早已容不下她,所以现在说服太子,要给她赐鸩酒了吗?

太子呢,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是迫于帝後的淫威,还是对她,根本没有丝毫在意?

他有做过反抗麽,他是当朝太子,又久行监国大权,朝中大部分势力都握在手里,这样一位储君,难道还需要听帝後之言,赐死她这位皇长孙的母亲吗?

是了,他要娶妻,他要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腾出位置,周儿是他亲生血脉,他舍不得对孩子如何,但她这个碍眼的良媛,是长孙身上洗不清的污点,她身份低微配不上尊贵的太子,而太子只要牺牲她的性命,就可以缓和与帝後之间的关系。

即使太子对自己尚且有些怜惜,也抵不住这些条件的诱惑。梁含章想清楚这一切,顿觉头脑发麻,一种自骨髓散发而出的恐惧,真正把自己淹没。

他不敢当面去质问太子,毕竟太子已经妥协了,他之所以声音这般笃定,就是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怜的自己,真的要成为一抔黄土,彻底离开人世了!

梁含章突然觉得好恨,恨太子,恨帝後,也恨贤王。他恨太子的冷酷心肠,明明前不久还抱着孩子坐在旁边,说些缠绵悱恻的话,可转眼,他就把自己丢下了,不要自己了!

帝後呢,明明之前她每每入宫,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慈祥模样,可如今,竟翻脸不认人,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发在她身上。她也是于皇家有功的,她生下了皇长孙,这是一个王朝的血脉,是他们亲亲的乖孙子。可如今,帝後却要赐死亲亲乖孙的生母。

这是怎样冷心冷肺的人才做得出来!

还有贤王,若不是他欺骗自己这麽久,她也不会为了他而入东宫,留在琰光身边,在琰光倒台後,她还能偷偷逃出来,凭自己本事过日子,再选一位称心如意的郎君,为他生一儿一女,再不入这劳什子东宫。

他们把她骗进来,说不要就不要,说杀就杀。毫无任何心理负担。

她好恨,恨死了,恨死那个出尔反尔的男人,更恨他始乱终弃,抛弃自己娶别人了!皇家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了死法,可她为了孩子,竟不能逃脱。

是了,还有孩子,若是她死了,太子会不会心里存着愧疚,转而弥补到周儿身上?

如果她还活着,就是碍眼的存在,如果她死了,说不定还能博得上位者的一丝怜惜。将这份怜惜弥补在孩子身上,是不是周儿日後的生活就能好过些了?

现在她已经不奢求自己孩子能否登上那个位置,必定是不可能的,她身份卑贱,只有世家侯府蕴养出来的贵女,与太子生下的孩子才有资格当江山社稷的继承人。

而她的孩子,安守本分当个皇子,能有自己封地已经不错了!

梁含章觉得太子冷心冷肺,可转念又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他。他稳居太子之位多年,性子并非如表现出来的这般温柔可亲,他心里只有自己血脉,况且她骗了太子多次,一次次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说不定太子心里早就恨死她了!

偏她还不自知,只以为太子是被什麽琐事烦忧着,没想到,人家是压根不想理自己。

梁含章在外面想了许多,一时竟觉前路灰茫暗无天日。她该认命吗,她该怎麽办?茫茫人海,她竟找不出一个可以倾心交谈之人。

良媛到底没进去,在外面站了许久,久到太子怀中的稚儿支撑不住重新睡了过去,她这才蹑手蹑脚离开了。

太子回到寝居,看到良媛一手支着下巴,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美人蹙眉,姿态怜怜,恰如西子捧心,能激起男人内心深处对弱者的怜惜。可除了怜惜之外,太子心中,还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没错,是嫉妒。

这般情态,是她见了自己那"阿兄"之後才有的,她此刻心里在想什麽,是不是还在惦念自己那所谓的阿兄,她这般情态,是为那阿兄伤神吗?

即使理智清楚告诉自己,她二人不会再发生什麽,她已经是太子府的良媛,生下了皇长孙,有功于社稷,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人。此生,除却他之外,良媛不可能再有机会与其他男人纠缠。

可,理智战胜不了情绪,太子更清楚,良媛与那阿兄有十多年的交情,于良媛来说,她与那阿兄感情根深蒂固,她们才是相伴多年,相亲相爱的家人,亦或者恋人。

若那劳什子阿兄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死,还全须全尾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这让太子内心陷入更深的厌恶中。

太子清楚,李瑄作为自己兄弟,二人虽表面兄友弟恭,但实际上,李瑄一直暗暗与他比较,对他当上太子一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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