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夏打开衣柜,中间的隔层里面都是裴渊的寝衣,每一套都是一样的。
元明夏根本不用挑,直接拿了一套,到後面的耳房盥室换上。
裴渊比她高太多了,她把寝衣穿上之後,整个领子都是松松垮垮的,她给系紧了一些,这才简单洗漱出去。
裴渊不知道什麽时候也换好了寝衣。
他躺在床榻上,等着元明夏。
看着元明夏出来,他笑得更大了。
元明夏局促:“你干嘛笑?”
“就是觉得公主有点滑稽。”裴渊没忍住。
元明夏确实。
因为袖子和裤腿太长,元明夏只能把它们都挽上去,挽了好几折。
玄色的寝衣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衬得她的脸更白更嫩。
元明夏尴尬,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看:“你这不合身,而且丑丑的。”
“丑吗?下官不觉得。”
甚至裴渊有一种另外的感觉。
有一种被他完全包裹,又侵入的感觉。
都已经这样了,元明夏无需扭捏,她直接爬上床,躺在裴渊身边,被他严严实实的抱进怀里。
舒服的谓叹一声。
元明夏却不怎麽困。
裴渊的床比她的要硬一点,而且麽有香香的熏香,隐约的只有一些玫瑰花香。
“公主怎麽不睡觉?”裴渊半合着眼睛:“不睡觉的公主长不高。”
“我才没有要长高。”元明夏嘟嘟囔囔。
她就算长再高也不会把他的衣服穿合身。
又过一会。
“裴大人,你今天怎麽吐血了?是谁打你了,还是你受伤了?”
“公主担心下官?”
“有一点。”元明夏心有馀悸,“我看到你倒在花里的时候,真的以为你死掉了。”
“下官还没那麽容易死。”
“所以到底是为什麽?”元明夏这次没有被糊弄过去,她总是觉得,裴渊的吐血,好像和别人无关,而是他自己。
但也总不能是他自己打自己吧?
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
“公主真想知道?”裴渊声音沉沉。
“嗯。”
“知道很多的公主是很危险的。”裴渊再次提醒。
元明夏仔细想一下,她没有退缩:“我知道,没关系的。”
“好吧。”裴渊好像没觉得这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他把元明夏搂的更紧了一点,随意说道:“公主知道下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奸臣吧?”
元明夏老实:“知道。”
裴渊忍俊不禁:“所以这可能就是老天爷给下官的惩罚,老天爷看不惯下官作恶多端,所以下官每次亲手杀死一个人,下官都会心口剧痛,口吐鲜血。”
元明夏愣愣的。
裴渊继续说:“今日下官没忍住,亲手结束了三个人的姓名,那三人都是齐侯爷的党羽,想要接着八公主的婚事为难下官,下官就亲自送他们上路了。”
“估计是今天杀的人太多了,所以才吐血过多,昏了过去。”
裴渊像是将别人的事情:“就是这麽简单。”
“就是……这麽简单?”元明夏觉得裴渊疯的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那些花不会……”
“对,那些花都是用下官的血滋养的。”裴渊饶有兴致地:“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