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
“庭雪……庭雪……”
“”他掀开帘子,才见宫门除了个从未见过的丫头,完全没有庭雪身影。
“掉头,回朝元殿!”
“是。”
朝元殿,
“庭雪……”
“告诉我,你要我帮你做麽?”沈峥坐在床榻旁,姜月吟虚弱不堪,嘴里却不停的喊着庭雪。
“我求求你,你去救救庭雪!庭雪被他们带走了。”
“带走?怎麽回事?”
含夏赶忙站出解释,更是二话不说下跪:“庭雪姑娘是咱们姑娘的贴身婢女,便是少了谁也少不得庭雪。”
“微臣给殿下请安。”
“快快请起,馀戎,迅速去慎刑司,带庭雪。如若有人阻拦,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馀戎:“是!卑职这就前往。”
半个时辰已过,章太医施针完毕,人总算清醒,沈峥屏退左右,唯独留下她。
“那你现在如实告诉我,庭雪,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不,不是。”姜月吟被褥下的纤纤玉指不断收紧。
“确定了?你若是对我撒谎,我绝对不救她。”
“是……她是。可是她从没害过我,只要你救她,除了我嫁给你,我什麽都答应。”
听见附加条件,殿下眼中多了几分冷漠,“……刚在马车上还说什麽都答应,怎的现在多了条除了?”
“你命短,我不想守寡…”姜月吟几乎脱口而出,反应过後直接在床榻上跪着:“臣女失言!”
“你刚说什麽?再说一遍。”
“臣女不敢了!臣女胡扯的!”姜月吟双手交叠放在床上,一整颗脑袋都磕在手背上。
“我真没听清。”他完全在思索如何救庭雪,毕竟馀戎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完全没有人前来回信。
“臣,臣女说,婚嫁之事应当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
他反问,“你不嫁给我,我怎麽帮你?”
不知从何时起,他几乎对所有人都抱有防备,哪怕那日姜月吟说过的梦,他都在怀疑,眼前人有没有说谎。
而消除防备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变成自己人,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
“怎的不能?你若不帮我,我,我立刻求了沛国公府世子去。”
提起那人,沈峥下意识地偏执,“你这是求人的态度?非要找他?”
“?”
“殿下。”
两人僵持不下,恰巧此时,馀戎隔着床榻前的屏风,“慎刑司回话,说是陛下下的旨意,谁都不许带走庭雪姑娘。且,姑娘已经上刑了……”
“什麽!庭雪!”她急匆匆套了步履就要出去,再次被沈峥拦下,“我跟你去。”
慎刑司的血腥味直刺鼻不堪,哪怕是沈峥闻惯了,旁边的姑娘却是有些不适。
姜月吟强忍着胃中翻滚,愣是紧跟在带路的公公身後。
“庭雪!庭雪!”
牢房中,庭雪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如今就这麽躺在草堆里擡不起力气来。
“把门打开。”
“这……”
沈峥:“出了什麽事本王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