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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流言病症(第2页)

为此,他还特意摆下佳肴美酒,唤来宝贝闺女好一番幸灾乐祸。故而宝珍郡主被皇後召进宫提及此事时,并不觉意外,只是仍难免震惊。

“。。。。。。为她动用京畿卫,屡遭参奏,又大兴土木改建府邸,如今连发妻之位也腾了出来!他心疼那女子不忍委屈她,可曾想过徐氏离府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日後如何度日?那偌大府邸,竟容不下一个人?”

“他真是,昏了头了!”

宝珍郡主眨眨眼,见皇後扶额蹙眉似被气着,忙上前为她轻轻抚背顺气,心直口快道:“以令公大人的身份,改建府邸算得什麽大事?依我看倒是那些御史小题大做。再说徐氏,咱们晟朝又不是没有和离的女子。”

“远的不提,就说最近的马府,孙夫人离府之後,自己当家做主,不必晨昏定省,免去妯娌倾轧,也无须与妾室争宠,手中握着钱财,日子不知多舒坦,”

“我可听说令公府上赠了徐氏不少傍身之财,还允她受尚书令府庇护。只要她自己肯立起来,日子能差到哪儿去?再者说,依我之见,与其在府里无宠枯守,或眼睁睁看旁人受尽宠爱,煎熬嫉妒,倒不如远远离开来得清净。”

宝珍郡主所言确是真心。令公并未刻意隐瞒,她自然知晓那府中所居何人。

此事端看立场亲疏。若站在兰姑娘那边,令公为之千般宠爱,万般周章,敢作敢当,一力承担,自然是千好万好。

于徐氏而言,无後便是大过。纵使她视此言如粪土,然人言可畏。离了尚书令府,说不定反能再觅知心人,岂不强过守活寡?

话虽有些离经叛道,却句句属实。郭皇後常召宝珍伴驾,正是喜她这般性子,心中有话直言不讳,毫无那些弯绕心思。

且她也并非真为徐氏鸣不平,便是有,至多不过一二分罢了。

那徐氏无子,纵非全然是她的过错,却难免叫人有些怨怼。辜砚府中只她一位女主子,这麽多年,天时地利俱在,竟连一子半女都未能求得,实是不堪为用。

只是辜砚素来稳重,这半载却为那女子屡屡破例,渐显为女色所惑之象。且她令他处置府中事务,却非是要他将徐氏处置逐出!

和离这般大事,他竟敢先斩後奏,真是,越发任性妄为了。

宝珍郡主正暗自腹诽,不防皇後忽然问她:“本宫知你此前去大报恩寺,便有那女子的缘故。怎听你话里话外,倒未对那女子心存芥蒂?你既与她有所往来,便如实道来,这女子究竟何方神圣,竟连你这般难相与的性子都能额外容情?”

宝珍郡主手上动作一滞,若有所感地擡起头来。

郭皇後此刻单臂斜倚软枕,身着凤袍,鬓簪金钗,珠翠环饰。有宫女躬身立于其後,低眉垂眼,素手轻揉其额角。她凤眸半阖,居高临下,目光淡扫却威仪自生,给人以莫大压力。

皇後素有贤名不假,然仅凭贤德又岂能打理好这偌大宫廷,令嫔妃和睦共处,无事生敬?

宝珍後背一紧,心念电转。却不过眨眼之间,已抿紧红唇,面颊绷起,一副被戳中痛处却强忍未发的模样。她福了福身,而後便退下凤台,回下首座位坐了,手拽过腰间丝縧轻甩另一掌心,眉骨微扬,唇角一撇,平日气势凌人的模样便显露几分出来。

“我与那女子云泥之别,同她计较岂不失了身份?若非娘娘问起,我早将此人抛诸脑後了。”

俄而眉头微蹙,似在追忆:“容貌隐约记得还算清秀,娘娘勿怪,我也只与那女子见过两面。一回是应令公大人之邀过府,一回是她来大报恩寺寻我。俱未深谈,只依稀觉着性子直率,亦有分寸,倒非什麽心思深沉之辈。”

郭皇後未置一词,淡淡接了句:“数月前辜砚脸上的巴掌印,可是她所为?”

皇宫主殿皆通地龙,中宫更在凤台坐卧之处另燃檀香丝炭。宝珍郡主入殿时便褪了斗篷,内着貂毛衬里的紫缎长裙,外罩同色及腰短袄,颈围火红狐毛领,周身暖意融融。

此刻却觉後背燥热渐起,鼻尖隐隐沁汗。

皇後娘娘虽久居深宫,却耳聪目明。若想知晓今晨谁家府邸之事,必不逾午。那尚书令顶着一张分明是女子掌掴留下的印子,竟堂而皇之上朝理事,惹得京中暗地里好一番议论。

皇後娘娘待其如己出,事事为之计深远。掌掴颜面这等大事,岂有不知之理?

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的人,岂能容得下伤他之人?令公大人虽心思缜密,眼下尚能护得住人,然男子多短情,若有一日色衰爱弛,无人庇护,届时秋後算账,只怕落不得好下场。

宝珍郡主眸光微动,并未直接应答,而是略带苦笑道:“娘娘容禀,此事我确知一二。只是令公大人手段峻厉,睚眦必报。娘娘知道,我已遭令公大人小惩一回,可不敢再开罪了。”

虽那时她到大报恩寺是借祈福之名,然当日动静颇大,权贵圈中皆知内情。她一个自小千娇万宠长大的郡主,被辜砚那般不留情面,确然受了委屈。

且依她看来,着实惩处过重。

事後她倒似懂事了一般,未再提及此事。此番不过话中带刺,郭皇後宽宏大量,非但未加计较,反含笑吩咐左右:“去将本宫私库里那套红玉头面取来,赏予郡主。”

掌私库钥匙的大宫女闻言,福身应是。

趁着空档,郭皇後保养得宜的纤手遥遥一点她,摇头笑道:“今日唤你进宫,原是来告状的?也罢,那桩事你确也受了委屈。你且宽心,既到了我这儿,往後他若再寻你的由头,自有本宫为你做主。”

天子厚爱皇後,皇宫内库集天下奇珍,皇後私库所藏更是珍中之珍。这套红玉头面乃宫中司珍坊匠心打造,品相工艺皆无可指摘。

得了赏赐,又得了承诺,宝珍郡主自是知无不言,她正色道:“不瞒娘娘,令公大人脸上那印子,我确未亲眼所见是何人所为。但我却知道,那女子实是被令公大人设计骗来的。”

随即,便将那日种种前因细细道来。觑见上首皇後眉心微蹙,神色渐凝,宝珍郡主识趣起身,道:“今日叨扰娘娘多时,若别无他事,宝珍这便告退了。”

郭皇後未料其中尚有这般内情,一时心绪纷杂,只摆摆手令她自去。

辜砚奉旨于玉青静养,隐瞒身份自是不愿受人搅扰,倒也情有可原。反倒是那女子,缺乏教养,与人私相授受,胆大包天,竟还敢千里寻来。

平心而论,这份心意倒值得一赞。然无媒私授,与私奔何异?自轻自贱,实难令人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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