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薛晓华的精明算计更令人胆寒!
她不是比她们可怕的女人……她是完全不同维度的、更恐怖的存在!
而我,竟然一直以为她是一只需要我庇护的金丝雀!
我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清澈的眼眸深处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或者哪怕一丝因为泄露了秘密而产生的慌乱。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神依旧纯净,带着点疑惑,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眼神这么……骇人?
“师兄?”
她放下巧克力,有些不安地轻声唤我。
“你怎么了?脸色好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
我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清澈的眼眸深处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或者哪怕一丝因为泄露了秘密而产生的慌乱。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神依旧纯净,带着点疑惑,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眼神这么……骇人?
“师兄?”她放下巧克力,有些不安地轻声唤我,“你怎么了?脸色好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那纯粹的关切,此刻在我眼中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虚伪。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混杂着巨大的恐惧和后怕。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甚至带倒了手边的酒杯。
深红色的酒液如同鲜血般泼洒在昂贵的米白色羊毛地毯上,迅洇开一片刺目的污迹。
“对不起,师妹,我还有事!”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我不敢再看她一眼,不敢再待在这间充满她甜美香气、却瞬间变得如同冰窟般寒冷的公寓里。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踉跄着冲向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
身后似乎传来苏晚惊愕的呼唤,但我充耳不闻。
砰!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空间。
冰冷的楼道空气灌入肺腑,却丝毫无法平息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加流程……临终关怀……
这几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我的神经。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电梯,逃离了枫林别苑。
站在路边,夜晚的冷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却丝毫驱不散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我抬手,几乎是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随便开……先离开这儿。”我的声音依旧不稳。
车子启动,窗外的霓虹灯光明明灭灭,如同鬼魅的眼睛。
我瘫在后座,闭上眼,苏晚那张纯真又残忍的脸,和她轻描淡写说出“加流程”时的神情,反复在脑海中交织、放大。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攫住了我,比面对何泽虎的枪口时更加冰冷、更加绝望。
突然,一段被我刻意忽略的记忆碎片,带着更加尖锐的寒意,猛地刺入脑海——
那是在我刚被母亲气到住院的初期,身体还很虚弱,精神也因江曼殊的事情极度紧绷的时候。
苏晚坐在病床边,细心地给我削着苹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气氛难得的平静。
也许是连日来的压力和不确定性让我感到格外脆弱,也许是苏晚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卸下了一丝心防,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鬼使神差地,带着一丝试探和莫名的惧意,轻声问道
“师妹……”
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睛望向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也惹到苏晚苏大小姐了……”我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是不是……下场会很可怕?”
苏晚削苹果的动作猛地一顿,刀尖在果肉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随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惊讶、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但很快又被一种近乎……玩味的、带着危险光芒的兴味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