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似乎暂时被身体的极度疲惫和一种更深的、病态的渴求所麻痹。
我的动作不再像浴室里那样纯粹是为了惩罚和毁灭,而是带_上了一种近乎贪婪的、绝望的索取。
我埋在她颈间,啃噬着那片细腻的肌肤,留下新的印记;双手用力地揉捏着她沉甸甸的乳肉,感受那份饱胀的柔软在掌心变形,乳尖早已在反复的蹂躏下变得红肿硬挺,敏感得她碰就颤抖呜咽。
我分开她的双腿,那刚刚承受了多次暴行的入口,红肿湿润,微微翕张,散着情欲和创伤混合的气息。
没有询问,只有不容置疑的进入。
即使床铺柔软,即使动作不再带着纯粹的暴戾,那被过度使用的甬道依然紧致得令人窒息,带着高热和微微的抽搐,紧紧包裹、吸吮着我。
她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叹息,身体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像认命般彻底软了下去,双臂无意识地环住了我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里,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这像是一个无声的信号。
黑暗的卧室里,时间失去了刻度。
喘息、呜咽、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床垫弹簧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交织成一片混沌的海洋。
我们像两艘在惊涛骇浪中失控的破船,被名为情欲和毁灭的漩涡反复吞噬、抛起,再狠狠砸下。
一次。
我在她身上,近乎虔诚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仿佛要用唇舌去安抚那些由我亲手制造的痛楚,动作带着-种迟来的、扭曲的温柔。
她闭着眼,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渗入鬓角。
当我最终进入时,她的回应是抬起酸软的腰肢,无声地迎合。
两次。
她翻过身,趴在柔软的枕头上,浑圆的臀瓣在昏暗中像诱人的满月。
我从后面复上去,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胯,每一次撞击都深得让她脚趾蜷缩,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呻吟。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种濒死的快感。
三次。
精疲力竭之下,我们侧身相拥。
她的一条腿被我抬起架在臂弯,缓慢而深入地研磨。
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汗水和体液混合,皮肤摩擦着皮肤。
她的头靠在我汗湿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
黑暗中,她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一疲惫、绝望、屈从,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溺的慰藉。
四次。
近乎本能地纠缠。
动作已经变得迟钝而绵长,更像是身体记忆的延续。
她半梦半醒,在我进入时只是出一声模糊的嘤咛,身体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高潮来得缓慢而沉重,像黑暗深处无声的爆炸,只留下更深的疲惫和一片虚无。
当第五次浪潮最终退去,世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
汗水浸透了丝绒床单,留下深色的印记。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欲、汗水和一种终望的气息。
我仰躺着,胸膛剧烈起伏,视线模糊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
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灵魂深处却是-片被彻底焚烧过的荒芜。
就在这时,一具温热、柔软、带着同样浓烈情欲痕迹和汗水的身体,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试探,轻轻依偎了过来。
江曼殊侧过身,手臂带着残余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地环住了我的腰。
她的脸颊贴上我的胸膛,那里还残留着汗水和她自己指甲留下的血痕。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我,不留-丝缝隙,仿佛要汲取我身上最后一点温度,又像是要将自己彻底融入我的骨血。
她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开始在我布满汗水和抓痕的脊背上缓缓游移。
那不再是情欲的挑逗,而是一种近乎母性的、笨拙的抚慰。
指尖轻轻拂过我紧绷的肌肉,试图抚平那些在暴戾中竖起的尖刺。
她的动带着一种筋疲力尽后的绵软,却又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依恋和…归属感?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皮肤。
身体不再颤抖,而是彻底放松下来,沉甸甸地依靠着我,仿佛我是她在这无边黑暗和罪孽深渊中唯一的浮木。
那温柔的、持续的抚摸,如同催眠的咒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与安宁。
“曼殊……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我试图挪动身体,想撑起身看看窗外。但她抱得那样紧,带着一种绝望的力量,仿佛我一旦离开,她就会立刻粉身碎骨。
“别走……她抬起头,在昏暗中,我勉强能看清她红肿未消的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眼神里是赤裸裸的、孩童般的恐惧,“别离开我………我害怕………外面………太可怕了……她的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散的睡意,更像是无助的呓语。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攥紧我的睡衣或皮肤,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那雷雨声每响一次,她的身体就瑟缩一下。
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对失去彼此的恐惧,何尝不也同样在我心底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