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刚才打电话过来,又说了什么?”我压下心中的不快,追问道,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隐瞒。
妈妈在我的逼视下,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掐灭了烟,双手有些无措地交叠在并拢的、裹着丝袜的膝盖上,这个姿势让她**的胸脯更显突出。
她犹豫了片刻,眼神躲闪,最终还是在我的压力下,艰难地开了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荒诞
“他……他说……”她似乎难以启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他说……他知道你要和我结婚……他求我……求我不要嫁给你……他说他愿意带我走,离开上海,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让我……让我陪他私奔……”
“私奔?!”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死水,在我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我几乎要被这荒谬至极的提议气笑了!
一个穷困潦倒、靠打工度日的李伟芳,居然敢怂恿我法律上的母亲、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官太太”生活,跟他去亡命天涯?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骚扰,而是近乎疯狂的挑衅和对我所有物的觊觎!
妈妈的脸上也满是荒谬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她**地靠向我,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抓住我的胳膊,仿佛急于表明立场
“维民,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怎么可能跟他走?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她的语气带着风尘女子特有的势利和清醒,“我现在有你,有好日子等着,我疯了才会跟他去吃苦受穷!”
然而,李伟芳这通电话和“私奔”的提议,像一根毒刺,已经扎进了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局面里。
我知道,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结。
这个来自过去的、阴魂不散的影子,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看着妈妈那张混合着愤怒、担忧和依旧媚态横生的脸,心中的警报陡然拉响。
听到李伟芳那荒谬的“私奔”提议,一股说不清是愤怒、鄙夷还是某种阴暗好奇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涌。
我看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每一寸肌肤都散着成熟诱惑的母亲,突然起了玩味之心,想用最尖锐的问题,刺破我们之间那层由依赖、欲望和现实共同编织的脆弱伪装。
我向前一步,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混合着高级香水与情欲气息的馥郁芬芳。
我的目光扫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雪乳,掠过那纤细腰肢下的臀线,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即使此刻也依旧媚意流转的眼睛上,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笑容,问道
“妈,我问你个问题。”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当初我没考上交大,也没能通过选调生考试,成不了国家干部,只是一个在上海底层挣扎求生的普通人……你,还愿意像现在这样,放弃所有,铁了心要嫁给我吗?”
问题抛出的瞬间,客厅里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妈妈江曼殊脸上那娇嗔和愤怒的表情瞬间僵住,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并拢了那双裹在透明丝袜里的**长腿,这个细微的防御性动作,似乎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答案。
其实答案早已心照不宣。
我深知,她或许永远都会以她扭曲的方式“爱”我这个儿子,但她的爱,如同藤蔓,需要缠绕在强壮的树干上才能向上攀爬。
这树干,就是钱和权,是稳定优渥的生活保障。
没有这些,她那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爱情”和“奉献”,不过是无根浮萍。
我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抛出更残忍的假设,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现实与算计
“再如果……考上重点大学,成为国家干部,拥有大好前途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李伟芳。妈,你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嫁给他,而把我……像丢垃圾一样抛弃在一边?”
妈妈被我这两个连环的、直击要害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她丰润的红唇张了张,想说什么辩解的话,但在我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任何虚伪的言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保养得宜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袍光滑的布料,最终,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掩饰,她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媚态,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
“是。”她吐出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字眼。
她顿了顿,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生存法则,语气平静得令人心寒
“维民,妈不想骗你。当初……我答应给王公子做生活秘书,后来……又去招惹韩小针,确实就是为了能攀上高枝,嫁入豪门,让我们母子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她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如果……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考上大学、前途无量的人是李伟芳,而不是你……妈……妈肯定会想方设法嫁给他。这跟他是谁没关系,只跟他的‘价值’有关系。”
听着她如此赤裸、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坦白,我一时竟有些无语。
靠着一个如此“坦诚”地将儿子也纳入价值衡量体系的母亲,我不知道是该感到悲哀,还是该“庆幸”于她的毫不虚伪。
然而,就在这冰冷的现实几乎要将人冻结时,妈妈的话锋却又是一转。
她向前一步,伸出那双曾经抚慰过无数男人、此刻却温柔地捧住我脸颊的手,眼神重新变得**而充满了一种扭曲的占有欲
“但是,维民,你要明白!”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急切的强调,“无论妈嫁给谁,无论妈躺在谁的床上,妈心里最爱的,永远是你!我的儿子!”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下颌,带着**的暗示,“妈对你的爱,和对其他男人的‘服务’,是两回事!只要你需要,妈随时都可以回到你身边,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妈的身体,妈的心,永远都有你的一份,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份!”
她顿了顿,重新挺直了腰背,那对的几乎要顶到我的胸膛,脸上绽放出一种混合着现实与胜利意味的妖娆笑容,语气也变得斩钉截铁
“而且,现在说这些‘如果’还有什么意义呢?现实就是——是我儿子苏维民,通过了国家的考验,成了人人羡慕的国家干部!是我儿子苏维民,有实力、有前途,能给我江曼殊一个风风光光的未来!而不是那个穷酸潦倒的李伟芳!”
她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仿佛在确认一笔最成功的投资
“所以,一切假设都不成立!现在,未来,站在你身边,做你妻子的,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
她的话语,像是一杯混合了剧毒与蜜糖的鸡尾酒,将最现实的算计与最扭曲的母爱**地搅拌在一起。
我看着她那张美艳绝伦、此刻写满了得意与占有的脸,心中百味杂陈。
我知道,我此生,恐怕都难以彻底摆脱这个既是母亲,又渴望成为我妻子,并且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