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只觉得小一阵涨热,颈间干涩,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口喝尽冷茶,只觉得还是不够压火,于是又添了一杯。
“喝茶无用。”那原本在仔细检查尸体的阴阳师突然说话。
留白闻言一顿,停了手上动作,继而轻放下已斟满水的茶杯。
“如今这女子已去,可有法子解了那药,待我找到第二个女子。”
“服了那药,除了交欢,别无他法。况且,”说到此,那黑袍阴阳师终于转过身来,依旧低低的垂着头,声音细细的继续说道,“解咒只有这天地极的一日,过了今晚,就算那你找到了人,也无用了。”
留白蹙起眉头,唇角忽地抿紧,已然带怒,“可如今这人已经没了,随便找一个女子交欢又有何用?”
那黑袍阴阳师俯身抱起画眉的尸体朝外走去,经过留白身旁时,停下轻声说,“机缘巧合,这女子虽去了,可她那孩子却因为是她生的而随了她的命数。就算不如她那般适合,用来暂时顶过一劫也无不可。”
死去的寡妇画眉,是这清镇上最美的女人。因性子浪荡而又命硬克夫,在这镇子里是让女子闻名就唾骂无耻,男子闻声就软了骨头的女人。
嫁了几夫,随第一任丈夫生了一女,唤名草青儿。
····
此刻,草青儿被丫环环儿从柴房了带了出来。
草青儿一身衣裳本就破旧,被关在柴房大半晚,蜷地而睡,此时看起来就更加蓬头垢面。
环儿打量了这半大的女孩半响,想着主子红事变白事,心情必然恶劣,如果再带这浑身污秽的丫头过去,怕是会让主子添堵。
想到这儿,脚步打了个拐,带着草青儿朝自己那屋走去。
进了屋,随手掩了门,环儿二话不说就将草青儿剥了个清光。
草青儿被环儿的举动吓得大骇,头脑懵,下意识大力推出只听嘭一声响,那环儿竟因为毫无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踉跄一头撞在了桌角边,就再也没动静了。
草青儿光着身子站在原地,看那倒在一旁的环儿一动不动,以为自己杀了人,呆愣着张大嘴却不敢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如豆的灯火被风吹得闪了几闪,草青儿怔楞在原地,只觉得身体阵阵凉。
移了移有些麻的脚尖,跟着,就听见那原本就没有掩严实的门,出微微一声吱嘎轻响……
“谁!?”草青儿吓得一抖,喊了一声。
嗤,一声细细的嗤笑从那推开的门缝传了进来。
跟着,一只被黑袍半遮着的手,将那门推开。
一袭黑袍随即闯入草青儿的视线。
黑袍不知是何质地,在深夜中看起来也如水缎般光滑润泽。
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那被半掩在袖中的白皙的手指上,带着一枚大的绿宝石戒指。
如同暗夜中带着魔力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晕。
草青儿呆呆的看着那戒指,眼底映出戒指的莹莹绿光,神情呆滞。
“你倒有些意思。”黑袍阴阳师将手一转,便隐去了戒指,看着赤裸着身体的草青儿,上下打量。
如同被唤醒了一般,草青儿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惊觉不对,缩紧了双腿躲在了撞晕了环儿的桌子后。
“此时才躲,是不是晚了些。”黑袍阴阳师声音带笑,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粒药丸,隔着桌子递到草青儿面前,吩咐,“吃了它。”
“这是什么药?”草青儿没接,接着又问,“我为什么要吃?你又是谁?”
“这药能改变你的体质,吃了对你和需要你的人都有好处,所以你不吃也得吃。”黑袍阴阳师耐心回答,“至于我是谁,你便叫我阳师就好。”
将手里的药递到草青儿嘴边,命令,“张嘴。”
那声音细细的,甚至有些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草青儿下意识张大了嘴,待药丸落入口中,便吞了下去。
见小丫头如此听话,黑袍阴阳师似乎心情十分不错。
只见他身形一闪,人已经站在草青儿面前。双臂微扬,黑色的缎袍已经将赤的草青儿裹住。
“既然你如此听话,那我便亲自送你过去吧。”话音未落,两人便已来到留白屋前。
一手用黑袍裹着草青儿,一手叩响房门,只听,屋里传来一阵气压极低的低沉男声。“何事?”
“这丫头弄晕了环儿,人我亲自带来了。”说罢,左手推开房门,右手轻轻一推,草青儿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赤裸裸的扑进了留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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