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动作较大,袋子里的板栗掉出来好几颗。他弯腰捡起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後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
不到两分钟,赖栗就端了杯咖啡出来,神色匆匆,伞都没撑。
戴林暄伞移过去,替他挡住飘来的风雨:“慢点,要洒了。”
“没买咖啡,我要了杯热水。”赖栗皱眉,“这个点喝咖啡你睡得着?”
戴林暄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有刚才那句话,不喝咖啡也睡不着:“雨越来越大了,回去吧。”
没选择今天的机票回去也是因为下雨,容易出现不安定因素。明天就转晴了,上午走时间也还算充裕。
回到酒店,戴林暄先去2306和李觉他们说了下工作上的事,回来的时候赖栗已经洗好澡,靠坐在床上。
赖栗说:“哥,我用下你电脑。”
“嗯,好。”
戴林暄就带了一台笔记本,锁屏密码赖栗知道,他没有多说,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带上了门。
赖栗没有听到反锁的声音,眼神闪烁了会儿,还是将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里,屏幕立刻跳出了一个加载进度条。
戴林暄的这个澡洗得有点久。
赖栗都弄完了,他哥还没出来。
他下床拧开卫生间的门,对上了戴林暄的目光。他哥刚穿上睡衣,扣子都还没系,大片玉色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里。
“解手?”戴林暄让开身子。
赖栗走过去,拨开他的手,代劳了系扣子这件事。
戴林暄敞着怀,由他帮自己系到最上方。赖栗想了想,又解开两颗。
这不是在外面,也没有外人,敞开一点也是应当的。
他抱住戴林暄的腰,脸埋进锁骨处,舔了一下。
“……”戴林暄捏开他後颈,“饿了就去吃板栗。”
“我不爱吃。”被迫分开前,赖栗还执着地舔了下另一边锁骨,然後掀开马桶盖:“肚子疼。”
戴林暄立刻摸上他手背:“是不是受凉了?”
“不知道。”赖栗示意戴林暄先出去,“可能蹲会儿就好了,你等一下再来刷牙。”
“好。”戴林暄放心不下,“不舒服要和我说。”
门关上後,赖栗听着外面的动静,扫视了一圈卫生间。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脏衣篓前,脚下没发出一点声音。翻找片刻,什麽都没发现。
随後又轻轻打开抽屉丶马桶水箱盖,甚至窗外都看了眼,还是没有异常。
赖栗拧着眉头,难道多虑了?
门外,戴林暄从裤腰里抽出一个针筒,拔掉针头後,连着起居室的垃圾袋一起递给过来送文件的李觉:“处理一下。”
李觉一愣:“好的。”
他有点懵,不明白什麽垃圾非要大晚上处理,明天自然有客房服务……莫非是呕吐物?可戴总身上闻着也没酒味啊。
只能是赖栗吐的了,毕竟是个酒鬼。
李觉刚成为戴林暄助理的时候,经常看见老板加班加到一半,接到电话去接某个喝醉的祖宗回家。
刚开始他不明所以,以为是戴林暄的情人,後来才知道是弟弟。
同样不是独生子女,李觉完全理解不了弟弟喝醉到底有什麽好接的,要是妹妹他还能理解是怕被迫害,至于赖栗,不迫害别人就不错了。再说,不是有司机吗?用得着亲自去接?
……
两人各怀鬼胎地结束了夜晚。
戴林暄比昨晚早睡了两个小时,算是身体透支到一定程度的反噬。不过他没让赖栗看出来,第二天依旧掐着点醒来,按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铃。
赖栗比狗还黏人,侧挂在他身上,半边手臂和腿被压得没知觉,被窝里热烘烘一片。
他挪开赖栗的胳膊,想要起床,赖栗又圈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闭着眼睛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贿赂似的——
“哥,再睡会儿。”
赖栗半睡不醒的时候,总比平日里温情。
戴林暄又躺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