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室,不愧是太子,用的东西就是精贵。晏城恶狠狠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见一碟用尽,谢知珩合上绿壳奏折,偏眸看了眼服侍的宫人。无需他开口,伺候久了,眼尖的宫人默默领了谢知珩的令,端起空碟走出。
“?”
干嘛去?
晏城后仰身子,四脚的靠椅被他踮起前两脚,视线紧随宫人的离去,下颌高高昂起。
“郎君可得小心点。”
站在谢知珩身侧的宫人,扶住晏城要倾斜的扶手,轻声温柔道。
被唤了声的晏城回过神来,同宫人对视一眼,恍然间坐正,回:“谢谢,三……”
后续的话语在喉咙止住,随着晏城因吞咽而滚动的喉结,压了回去。
好险好险,差点暴露了。
晏城轻拍胸脯,对呼吸的感知强烈起来,越是注意,他越是紧张,几快大口呼吸。
“退下吧。”
谢知珩挥手,他话音落,殿室内伺候的宫人福身,退离内室。
没几刻,室内只余他们二人。
谢知珩酌了盏白水给晏城,说:“你太紧张自己,怕被他人看穿自己穿越的事实?”
“?”
“!!!”
作者,你开的金手指是否有些大了!
这是反派?不会是反串的主角吧,晏城甚至想晃出那作者脑子里的浆水。
“很惊讶?”
谢知珩被晏城受情绪控制,而不断改容的举止逗笑,恰巧他方处理好朝务,可陪晏城说说话。
谢知珩站起身,掌心覆在晏城左肩处,轻笑:“太容易看穿,你后面那句,三会接什么?”
“三克油,是吗,郎君?”李公公笑着跟随谢知珩脚步,说出的话语让晏城心态差点崩溃。
靠!
这是古代吗,这是穿书吗,我是进了个地狱吗?
李公公:“可要去看看郎君你的同伴?他们在天牢里,过得可舒服。”
仍处呆愣中,晏城像被摄住魂的傀儡,被谢知珩牵住。
游廊抄手,湖水假山,具紧着中央的青铜鼎。
晏城环视左右,不见暗藏的密室,只有大片的院落。
东宫院落不少,自太子妃病逝,后院便空荡起来。不愿使其荒废,也不愿让那些学子安眠在蛇鼠生存的牢狱里,李公公便将人安置此处。
锦衣玉食供着,羽林卫控制他们活动范围,牢牢将人困守于此。
李公公:“殿下待他们好极了,不曾轻待过他们,郎君可放心。”
毕竟,诸位头顶国子监学子的身份,谢知珩还不想得罪不怕死、又极其护短的清流一辈。
话虽是这般说,还没走近,晏城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搁置院落无数的艳花,都遮掩不了奢华宫殿的阴森与血腥。
有些不敢走近,他顿住的同时,谢知珩也转眸看向晏城。
“怕了?”谢知珩轻声问,指尖缠上晏城鬓角垂落绣有金丝的发带,“别怕,他们与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