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皮革味道重,司机又抽过烟,闷着一股烟味,傅渊逸闻久了胃里不怎么舒服。
下了车,许旭和陈嘉鹭又一人点了支烟抽。
“来一根?”许旭也给傅渊逸递烟。
傅渊逸没看一眼,答了句“不会”,兀自往前。
许旭讪讪把烟收了。
他们一路顺着人流往小吃街里逛,一路都能听见傅渊逸的咳嗽。
“哥们,你要不去查个哮喘吧?”许旭喷了口烟,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林妹妹似的咳个没完。”
陈嘉鹭倒是离远了一步,问:“闻不了烟味?”
傅渊逸咽着发疼的喉咙,摆了摆手,懒得回答。
许旭:“我说,你这也忒像个妹子了,还是娇软的那款。”
陈嘉鹭看向许旭,许旭抬着眉给他细数道,“咱这哥们,烟也不会抽,爬个楼梯还要喘,咱俩昨天开黄腔,他跑去洗澡。咱俩洗个澡五分钟,他洗了快二十分钟?看这细皮嫩肉,多像个妹子。”
陈嘉鹭满足了好奇心,装模作样演起好人,一捶许旭说:“可管管你的嘴,别给新室友说不高兴了。”
许旭忙在嘴上一扇,“别介意啊。我嘴贱。”
傅渊逸蹙起眉,冷声问:“到底还吃吗?吃哪家?”
陈嘉鹭立马掏出手机搜索一番,招呼道:“走走走!这家评分还行。”
许旭:“走呗。”
陈嘉鹭:“诶,我们等下开两瓶啤的喝喝?吃串不来一口不白瞎了?”
许旭:“我行啊,你问问软妹。”
陈嘉鹭转向傅渊逸,“他有病,你别理他。你喝得了酒吗?”
傅渊逸点头:“可以。”
但那顿烧烤傅渊逸没吃多少,因为太辣,所以后面上来的串傅渊逸基本没动。
许旭又犯贱地招他,“你这胃口和妹子一样,只有拳头那么点。”
傅渊逸胃里被辣烧得难受,冷着脸没理他。
陈嘉鹭和事佬,跟傅渊逸碰了杯后又去怼许旭,“你贱不贱,老盯着傅渊逸说。”
许旭赔笑道,“我就是看他可爱,想逗他。”
“什么恶趣味啊你?”陈嘉鹭嫌道。
许旭:“那种男人看萌妹的感觉,你难道不懂?”
陈嘉鹭恶寒,“你少恶心,你别是什么深柜吧?”
许旭神神秘秘:“说不定我是呢?”
傅渊逸听着他们相互调侃,闷头喝酒。
回去的路上,许旭不知道又抽什么,突然正儿八经地跟他道歉,说让他别介意,自己就是贱得慌。
傅渊逸压着胃,靠着车门不愿说话。
回到宿舍将近九点,傅渊逸洗澡久,挨在最后洗。他便拿上手机下楼给盛恪打电话。
盛恪先是挂了,隔了十分钟才又拨过来。
“刚在老师那。”盛恪说。
傅渊逸找了个地方坐下,身体因胃里的疼痛而蜷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