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逸一辈子不爱他也没关系,反正当年他就明白,没想过多奢求。
他只盼着傅渊逸真的能好起来。
可惜,这样的日子,满打满算不过三年。教人恍惚觉得只是一个短如一瞬的梦。
一根烟抽完,他拨出了那通电话,说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开场白。
“喂?我是周渡。”
傅渊逸抱着食盒着急忙慌地往盛恪办公室赶。
可惜他还瘸着,走也走不快,反而将自己急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周渡那儿拿到赦免权出门的,紧赶慢赶还是过了一点。也不知道盛恪有没有等他。
算了,还是不要等他。他不想盛恪饿着。
走出电梯,他脚步停了停,先把气喘匀了才往里去。
陶梓见到他冲他打招呼说盛恪在办公室里。
傅渊逸笑着点头致谢。
推门进去,盛恪刚巧抬头。
傅渊逸露出和煦笑容,“哥,我来了。”
主动上交一张“欠条”,看着盛恪收回去时虽然很不舍得,但这一次他没资格再赖皮。
调整好情绪,他问盛恪,“哥,你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吃的话,我给你带了一些。都是早上现做的。”
“要尝尝看吗?”
盛恪还是很少回应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还给盛恪带了一支花,不敢多买,怕盛恪不喜欢。所以只买了一支作为点缀。
今天带的是白色风铃。
盛恪办公室自然不会有花瓶这种东西,傅渊逸去问陶梓要了一个矿泉水瓶,暂且养着。
吃完,盛恪要外出,他今天得下研发实验室。
“哥,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傅渊逸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还不想回别墅。回去也是一个人……”
盛恪没有回答,算是某种默许。
于是他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确定。”
“我想等你。”
“……”盛恪沉默片刻,给出一声冷淡的“随你”。
傅渊逸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像是退回到了最一开始。盛恪最早来到家里的时候就这样的,不怎么理睬他。而他总是跟在盛恪的屁股后面跑。
没办法,他哥心防高,性子也冷。
后来他们相爱,他哥将他仅有的那些温柔悉数给了他。
偏偏他伤他最深。如今债台高筑,盛恪对他冷淡,无可厚非。
盛恪走后没一会儿,陶梓叩门而入,手里抱着一条短绒毯子。
“这是盛总之前让我准备的毯子。我给他放在沙发上。”
“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重回工位,陶梓怎么都觉不对,毯子是盛恪要求她买的,傅渊逸为什么要跟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