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凌下楼,准备了个餐盘,把午饭给他拿上楼来。
老太太以为傅渊逸病了,要过来瞧,被陈思凌给拦了,陈思凌说:“小崽儿没事,估计就是昨天犯病,今天有些起不来。您不用去管他。”
“等盛恪回来,他也就好了。”
重新回到房间,他崽靠在床头,呆滞出神。
陈思凌拍拍他的脑袋,“去洗漱。”
傅渊逸身上软得没力气,陈思凌一边扶着他给他弄去厕所,一边笑着嗔道,“怎么还要我来给盛恪善后?”
小崽儿始终没精神。
等刷完牙,吃完饭,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回来一些,就是那一身的吻痕咬痕,估计一时半刻难以消退。
盛恪咬得挺狠,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关于□□,陈思凌从来没干预过两个小的,但盛恪把人弄成这样,他这个当二爹的多少有点看不过去。
于是问道,“盛恪昨天给你做没做清理?”别回头真弄发烧了。
傅渊逸噌地红了脸,瞪着看过来。
陈思凌呵笑一声,“咋?我还不能问了?”
傅渊逸撇撇嘴,认命地把头埋回去,说:“清理了。”
答完又问,“我哥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七点左右。”他没那么早起,是老太太说的。
傅渊逸越发垂头丧气。
陈思凌:“昨天没和你哥谈谈?”
傅渊逸闷声回答,“谈了。”
“谈到后面光上床了?”
“……”傅渊逸幽怨抬眼,“二爹,你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跟自己的崽还得委婉呢?”
“那你这也太直白了。”
陈思凌让他少扯别的,“老太太昨天都睡下了,特地起来为你留住你哥。结果你就和你哥谈成了……”他上下一扫,“这样?”
傅渊逸憋了半晌,说,“我哥也没比我好多少。”
他在盛恪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不比盛恪留下在他身上的少。
至于昨晚……
“我发疯了。”他讪讪说道,“我对着我哥发疯了。”
因为盛恪总是沉默。
他求他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对他忽近忽远。为什么对他好,又不要他。
可盛恪不回答。于是,他不管不顾撕咬上了那两片薄唇。
“说话!盛恪!”
他不喜欢盛恪的沉默。他哥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可他想知道,他要知道!
盛恪不说,他便发泄式地咬他,咬盛恪的颈和锁骨,一路咬一路吻。晕湿的睫毛沿着盛恪的颈段碰擦出一道灼烫的痕迹。
“傅渊逸,下去!”盛恪重复着。
傅渊逸不听。他很多时候都乖,很多时候又倔强到难以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