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屿以手背捂唇,抖着肩膀笑了起来,“叫的真好听。来,被子掀开,妈妈再帮你揉揉。”
郁燃为了自己的清白拼死抵抗那只要夺走她被子的手。
姬屿疯了,你真的太不要脸了!你这是妈妈该有的样子吗,你这根本就是鬼母啊啊啊!
最後还是操心郁燃病情的彩姨上楼来敲门了,姬屿才不和她闹了。
换好了干爽的衣服後,郁燃嘴衔着体温计,瞪着姬屿,含糊道:“姬屿你看,彩姨都比你关心我,你哪里有妈妈的样子了!”
这个时代,体表测温计已迎来多次更新换代,但测温最精准严谨的仍是传统的水银温度计。
姬屿仍是坐在床上,指尖在平板上滑动翻看着书籍,随手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温度计。
“37。5°,还有点低烧。”她轻声读出刻度。
郁燃憋了憋,看着抽身下床的对方,略有忐忑地开口:“姬屿……”病中的人情绪总是格外敏感脆弱,喊了喊她的名字,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依赖。
“怎麽了?”
“你可以在家陪我吗?……就今天就可以。”郁燃鼓起勇气开口,自己也心下打鼓。
病了想要人陪是真,但她也不想姬屿才刚出差回来,连休息都没有就接着去公司忙上一天,这太累了。
姬屿轻叹了一口气,眼里是清清浅浅的纵容,”就这麽点事?也好,出差回来我也累了,今天陪你一起休息。”
郁燃“嗯”了一声,往她身上凑了凑,环上她的腰。
居然,就这样简单地同意了,好像在被宠爱着一样。
这样想着,她心都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纵容搅得又软又乱,难得示弱,说了句好听话:“你怎麽才回来呀,你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好无聊……”她闷闷不乐地把脸往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拱,丝质睡衣因躯干的起伏而交叠出褶皱。
“这麽想我?”姬屿好笑道,用摸猫的手法摸她妻子的头,“别用头拱我了,像只小猪崽似的。”
郁燃最讨厌被说是猪,猪又懒又笨,她立马坐直了,脸上带着小小的抗议。
“下次出差,也带你去好不好?”姬屿放软了声音哄道。
郁燃问:“姬屿这次是去做什麽了?”
“去现场勘察几个分公司的新址,都在城郊规划区外,条件比较简陋。这次回来得急,还有些收尾没处理完。下次叫上柏鹫,我们一起去。”
姬屿边说边叫了家庭医生上门。
家庭医生对一张床上的两人目不斜视,淡淡道:“郁小姐烧没完全退下来,需要吃药配合静养,如果想快点康复的话,推荐打针。”
医生话还没落,病人就精力十足地嚷嚷了起来:“我不要打针!”
“这……”你说了不算,医生斜眼看姬屿。
“反正再过两天肯定就好了嘛,不要打针不要打针!”郁燃又去骚扰姬屿。
姬屿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手伸进被窝里,作势要去扒她裤子。
软肉接触到绵软的被子,郁燃禁不住害怕得哆嗦了一下,眼底泛起几道泪花,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羞的,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姬屿。
“不要。”她软绵绵道。
姬屿扬眉:“这麽不喜欢打针?”
郁燃把头摇的像小风扇。不喜欢打针,更不喜欢後面被打针!
姬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手威胁地拧了把软肉,扎实又Q弹,泛红又透白,手感不错。在她手下的郁燃乖顺得很,趴在她身上,任她动手动脚,也不反抗不顶嘴。
这麽大的人了,难不成真被打针吓到了?
姬屿大发慈悲地宣布:“看你还有精力大声嚷嚷,看来是身体好得很。算了,就让家庭医生回去吧。”
一听不用打针了,郁燃立马一个咕噜爬起来,红着脸穿好裤子,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家庭医生眼观鼻观心,表演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就看着床上两人打情骂俏。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离开了。这是今天的药,还请郁小姐按时服下。姬总有事也请随时打我电话。”她把药放在床头,就头也不会地走了。
怕姬屿又粗鲁地按着头灌她药,郁燃直接主动地把床头的药给吃了。还好,科技发达後都流行药丸了,无色无味,就这白开水吞下去就行,舌头不必再受一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