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鹫笑着拿脚踢她,“你这臭脾气,你家小朋友能忍你半年都算她心眼好。换我和你同居,我第一个月就离家出走。”
“轮不到你。”姬屿两脚蹬了蹬地面,坐得离她更远了点,“我和你同居的第一天就会先你一步收拾着东西走人。”
才结束了美容,两人又结伴去了附近一家私人健身会所运动。
柏鹫从健身器材上下来,用运动毛巾拭了拭额头和脖颈上的汗:“不过说真的,你们与我和声远不同,你们一是性格互补,二是心里有着彼此。只要你别再说那些难听的话,态度好一点,复合是分分钟的事情。”
姬屿做着手臂的训练,轻喘着气说:“你什麽时候成情感导师了,还给我提建议?你不是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
柏鹫:“口头说说而已,实际做了才知道,早晚有翻车的那天。”
姬屿的金发被薄汗粘连在面部和颈部,勾勒人身材的紧身运动套装将她的曲线描绘得形态毕致,时不时地有汗珠顺着骨骼和肌肉的走向,流进那饱满的浑圆里。
柏鹫坐在窗边,摩梭着下巴回望她,“我现在倒是勉强能同意,你在女人味上不输我了。”
结束运动走向淋浴房的姬屿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经过,扔下一块毛巾到她脸上,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
姬屿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了,她和柏鹫两人在外面用了晚饭,彩姨就早早地下班回家了。
依然是漆黑的寂静的宅子,只是从黑暗中蹦出了一只黑乎乎又白花花的小毛团子。
“喵。”
姬屿打开灯,把特意跑到玄关迎接她的小猫抱到了怀里,她温声问:“烧饼,我不在家你有没有寂寞啊?”
这是一只黑白的奶牛猫,牛与奶的比分割得正正好,正开脸的白嘴套子,胸口呆萌的毛毛口水巾,还有四只毛山竹爪子。它圆头圆脑,且短手短脚的,但大尾巴长得很,一下一下地在身後晃悠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曾经口口声声说着不养猫的人,居然在老婆离家出走的一个多月後就喜提新猫,甚至还取名叫“烧饼”,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烧饼一张毛乎乎的脸依恋地蹭了蹭姬屿的胸口,姬屿被她这莫名熟悉地动作t弄得一怔,却也纵容它在自己怀里撒娇,时不时地捏捏它的毛山竹。
烧饼不是野猫,是她在外出差时在客户家里碰到的。姬屿看了一眼便被它呆萌的长相萌得心软了,又是喂食又是逗弄。
正巧这时她的人形猫薄荷体质又发挥出作用了,小奶牛猫见到了她根本路都走不动,迈着小短腿过来,脑袋碰瓷似的在她腿上撞了撞,四脚朝天躺在她脚上,呼噜呼噜的,像一架小摩托车。
那客户也是个人精,顺势就提出要送猫给她。
说不出来是出于什麽原因,或许是妻子不在家太久了,姬屿竟也神差鬼使地同意了,甚至连名字都取成了烧饼。
烧,通假字,通“燃”,饼,即饼饼。
一开始把小猫抱回家的时候,遭到了姬莲心和姬岚的联合反对。
“一天天的,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麽,不去追自己的老婆,反倒有闲心思在这里养猫养花草!”
“老姐这麽不会照顾人,不会把小猫养死吧。”
可是小猫还是健康长大了,且被她养得圆滚滚胖乎乎的。
养了猫之後,姬屿深感野猫不如家猫香,连带着她连院子里的野猫都顾不上喂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逗猫之际,姬莲心阴恻恻地在二楼走廊上冒出一个人影,幽幽说:“烧饼在家可乖着呢,吃饱了就睡觉,醒了还能赔我解解闷,不像某人,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姬屿在驯猫上大约也是有点手段的,奶牛猫都能被她驯得服服帖帖。
“我可没有不务正业,公司的事不是一直我在忙?”
姬莲心叹气,“不要回避我的话,你知道我在说什麽。对着猫,睹猫思人不如和本人面对面聊聊,比什麽猫猫草草都好使。”
姬屿“嗯”了一声,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小猫喵呜喵呜打呼噜的声音。
“平时伶牙俐齿的,花花肠子一套一套,你这时候就哑巴了。”
姬莲心也早已熟悉她这女儿的性格,知道强求不来,便说:“算了,你想忙工作就去忙吧,好歹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时候能让人暂时放下一些不愉快的事。”
她顿了顿,又说:“过一阵,在B市有个华国游戏峰会论坛,到时候你去参加吧。公司这里有人能给你顶着。”
又是B市啊。
和她第一次一起出差也一起旅行的城市就是B市。
姬屿虽是舍不得烧饼小猫,但带着小猫去开会实在是没有这个先例,便在家里装了宠物摄像头,还委托姬莲心每日拍猫咪的照片发给她,姬莲心不耐烦地把她打发走了。
会议的主厅选择B市北四环的一处礼堂,至于住宿则是在北五环的一处星级酒店,由会议主办方统一安排住宿,一个公司可派出两名参会人。
姬屿自然是带上了好用又顺手的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