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郎想过万种可能,独独没有料到此刻竟是阮进玉一人前来。他猛地从地上起身过来,往人身前一站,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最後多定了一下在他的侧颈处。
“你为何能来?”
“你求他了?”
他低吼一声,“阮进玉!说话!”
阮进玉至此时刻才明白,在沈惜嫁去周府之後沈长郎就仿若已是孑然一身,什麽都不顾了。
甚至是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来,也半分不悔不改,闷着头就是冲。为了——他。。。。。。
阮进玉双目半分不闪躲,直道道的遂他这目光迎上来,“你动什麽怒?”
沈长郎听到他的声音,才终是平缓些来,胸膛仍旧起伏,闷了半晌才出口,对他挤出几个字,低压压的,“阮进玉,我是个男人。”
这话阮进玉还真没听懂,心想正因为他是个男人,自己也是个男人啊!
沈长郎这人性格刚烈,脾气上来以往都口不择言,如今对他是真的半分不知怎得说话,弱也不好,刚也不能。
只见着面前这人好似并不觉事情多严重,沈长郎一口牙咬碎了都只敢往肚子里咽不敢往外吐半点气。
阮进玉还是选择直奔来意,“你去和皇帝请旨,卸任京中官职,迁去边郡。”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已经容不下他,他若继续留在上京,怕是不得善终。
阮进玉亦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如今他尚且能在皇帝那说上一句话,再往後说不上了呢?
他的心他自己都藏不下去。
总之,对于沈长郎来说,这是最好的。
沈都督,其实原本就不该是京中官,“都督”之名是地方统辖一方的官职统帅。他是武将出身。只是当年武安王有意将他留在上京,承秋帝承了他的意。後面把沈长郎调进皇宫禁军,也是个统帅之位,那都督的名号就干脆没改,这麽叫了下去。
若是没有武安王之先丶承秋帝之意,沈长郎如今便是个地方营兵里头的高官。总不会在皇宫这种地方的。
一名武将不说要扬名万里,总不会想至此埋没的。
可沈长郎也是个犟的不行的。
“官职我不要,他若要我命也叫他拿去就是!”他头也不偏,回他:“阮进玉,我早先就叫你走你偏不听,如今又管我作甚!”
“我不知道你此番又做了什麽。但你莫要忘了,他是什麽人,你又是什麽人。”
阮进玉很是无奈,对他的怒气也只能接受不能泯灭,“我同你好好讲,你。。。。。。”
“我也在好好同你讲!”他话没说完,被沈长郎打断,“你到此还不知道你表妹为何会进宫吧?”
阮进玉像是忽然被人制住,不能呼吸。
耳边的声音无比清明,沈长郎继续道:“温钟和阮怜洁,且不说後头那位,单单温钟。”
“我阿姐同我说,太後操办选妃时根本没有这俩个人,是後头被人添进来的。”沈长郎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你表妹脾性你比我了解。”
“为什麽要无故攀进皇宫?”
温钟和阮怜洁不一样,阮家当家主也就是阮进玉那位叔叔,是朝中尚书一职,是明面上贤王那一派的。选妃之事一出,阮祖父甚至亲自来找阮进玉。
不管阮怜洁自己有没有想法进宫,他们都是想让她进来的。
可温钟就完全不一样,她没理由,没道理。
现在,一个理由就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
-----------------------
作者有话说:其实本人很喜欢狗血,阴暗爬行……,但严意识有点强脱我控制了……墙纸爱都墙纸不起来。
简单言之,他真的超爱[抱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