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误会重重
之前一次复烧总归是差一点,这次重新调整了釉料配方。对于新配的影青釉料,馀守山表示,“我有预感,这次会成功。”
“应该没问题了。”
“希望如此。”江一树也坦言,“不然後面的再复烧恐怕就有麻烦了。”
因为原本古瓷有类似窑变现象,就已经加大了修复釉色的难度,现在还要二次复烧,极有可能增加龙缸开裂丶变形等风险,对胎体造成损害。
这几天大家精神都有些紧绷。
“的确,不过修复古瓷就是这样的,风险和意外哪个都少不了,只能说尽力了。”馀守山站起身来,“那今天就先这样吧,等烧制出来就知道了。”
李昔鱼关闭摄像机,走近,“话说有点听天由命的感觉了。”
馀守山感慨道,“是啊,得要点运气,要是这次成功了,我那瓶桂花酒也得拿出来庆祝一下。”
甘少英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看你就是想喝酒了吧。”
“这不好久没喝了吗?”馀守山其实很爱喝酒,只是这些年身体不好,甘少英不让他多喝。
甘少英回忆道:“我还记得那年你和一树,在院子里喝到不省人事,最後不还是我收的场。”
江一树笑笑,“记得,那还是我第一次喝那麽多酒来着。”
馀守山:“说到这个,昔鱼能喝酒吗?”
李昔鱼实话实说:“能喝一点。”
“三杯就倒。”江一树补充道。
李昔鱼和江一树对视了一眼,许是都想到一起了,又默契地同时避开了。
馀守山和甘少英都被逗笑了,甘少英叮嘱道,“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喝啊,你们年轻人喝多点不误事,别让着老头一个人喝这麽多。”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叩响了老宅大门。
四人面面相觑,会是谁?因为录制,也怕有人打扰创作,平常大门都是紧闭的。
李昔鱼站在最边上,他跑过去开门,却在见到来人时愣了一瞬。
柏义?
柏义也看着李昔鱼愣了几秒,像是也很纳闷李昔鱼会出现在这里,“李昔鱼?”
“谁啊?”馀守山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李昔鱼侧身让了让,柏义便朝里头走去。
“是我。”
最激动的是甘少英,她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柏义?怎麽是你,我还以为是谁呢。”
两人短暂地拥抱後分开,甘少英追问,“你怎麽突然来这了?”
“我来这还需要理由吗?”柏义开玩笑道,他将手里的礼盒擡了擡,“其实是我爸,刚好前两天我回去看他,他要我带点东西来给你们。”
馀守山拍了拍柏义的肩膀,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你爸最近身体怎麽样?他怎麽不一起过来。”
提到这个,柏义就有些生气,“他啊,整天就想着钓鱼,我一年到头来也联系不上他几次。这次要不是我特意回来一趟,都见不到他人。”
李昔鱼原以为柏义是来找江一树的,却不料看到三人熟稔的样子,他转头看向江一树,露出有些迷茫的神情,“他不是你大学同学吗?”
江一树似是对李昔鱼还记得柏义也有点惊讶,毕竟他们见过面的次数并不算多:“对,也是师母远房亲戚那边的孩子,带点亲缘关系。”
江一树对这一切似乎很了解,“柏义父母没空,都是在馀守山夫妇带过一段时间,柏义的陶艺也都是在这里学的,感情挺好的,基本每年都会上门拜访。”
“我之前来这也是他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