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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庆祝无意义（第1页）

第18章18庆祝无意义

“不是这里，别碰。”

“疼……”夏暮舟倒抽一口气，“你轻点。”

祁季放下手中浸过生理盐水的棉球，“你在配音？”

吐司前两天得了结膜炎，左眼肿到几乎睁不开。夏暮舟心疼坏了，涂药又下不去手，最後只能在祁季旁边指手画脚。

小橘猫刚才循着味道满心欢喜过来，结果猫条没吃到，被祁季当场抓获裹进毛巾，只露个头在外面，试图反抗，嗷嗷大叫。蓝胖子心很大，隔着一段距离，饶有兴趣旁观同伴命运。

围观全程的夏暮舟痛心疾首，“人类怎麽能这麽坏啊，你这样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祁季：“先上药，等一下给它吃。”

吐司凄厉地嗷呜一声。

夏暮舟更焦虑了，“有没有别的办法？你看它都害怕了。”

祁季用棉球轻轻擦拭吐司的眼周，“它症状不严重，按时上药，几天就能好。”

他做好清洁消毒，准备滴眼药水。夏暮舟屏息凝神，好像眼前是一台超高难度外科手术。

一不留神，手机从掌心里溜走，砸在地上一声脆响，人和猫都吓了一跳。

小猫原本就紧张，在祁季手上动作停顿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毛巾，飞跃出去，慌忙逃窜。

夏暮舟弯腰捡手机，听到身旁人嘶一声，转头看。祁季脖子上多了两道血印。他惊道：“哎你……”

“没事。”

祁季淡淡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刚要起身去抓猫，被夏暮舟按住，“不行，得赶快处理一下。”

吐司躲起来，暂时不知所踪，被上药的对象变成了祁季。

冲洗过伤口，夏暮舟拿着碘伏棉签帮对方消毒，心里不合时宜地想，幸好没伤到脸，留疤还是有点可惜的。

夏暮舟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这个距离和角度看过去，锁骨线条清晰可见。祁季呼吸随他动作起伏，喉结滚动一下，头稍稍偏开，碘伏在脖子上擦出一道长长的黄褐色痕迹。

夏暮舟此刻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以为祁季是怕疼，“你忍一下，别乱动。”

怎麽自己还需要拿条浴巾把他也裹起来吗。

祁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一声。两个人同时下意识转头，夏暮舟不小心看到了屏幕上弹出的提示。

[姜亦宁发来一条消息]

夏暮舟迅速收回目光，擦掉多馀的碘伏，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伤处，“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弄吧。”

语气不咸不淡，把棉签棉球丢进垃圾桶，转身快步回房间。

祁季盯了他背影两秒，拿过手机查看未读微信。

[姜亦宁：睡了吗？]

[Q：没有]

[姜亦宁：那个诗歌展明天是最後一天，别忘了去逛逛哦。我朋友是花了心思策划的，互动也很有意思，我觉得你也许会喜欢]

後附介绍链接和一句晚安。

[Q：好，谢谢]

他四下转一圈，抓到吐司上好药，坐下来仔细读了一遍介绍。

周日上午，江畔艺术馆门口排起长队，当代青年喜欢踩死线的习惯可见一斑。

夏暮舟翻着简介小册子，脑中忽然又冒出姜亦宁昨晚那条内容不详的微信，那个时间发来，多半是私事……越品越觉得暧昧。

但这和自己有什麽关系，不来白不来，谁规定不能和单身的一夜情对象看展了？

转头望过去，祁季脖子上那两道抓痕颇为显眼。排在前面不远处的两个女孩窃窃私语，目光微妙地在他和夏暮舟之间来回打转。

夏暮舟一头雾水，心想或许是认出祁季的读者吧。

展览的主题是“一行文字略大于宇宙”，灵感来自佩索阿的诗。展览内容分成几个板块，把属于不同时空的诗歌，以及小说和散文里的句子用各种形式串联起来，并将部分意象做成可以感受的实物，供参观者互动。

草草看过介绍，夏暮舟把小册子拿在手上，和祁季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