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仪邪和姬宣辞刚来那几日,两个人闹着别扭,公仪邪并不想时时刻刻和姬宣辞一起,借口分开效率更高,自己出门。虽然在姬宣辞看来二人并无矛盾但是他自然是听阿阳的。
张金玉是火灵根,虽然看着不像,他却是个剑修。
他们剑修的课对于张金玉这种不像剑修的修士来说自然是有些艰苦,但是他的爷爷是整个师门的执教大长老,他不能丢了张家的脸面,每每都是尽力去做,但是总是落个不上不下的成绩。
那日张金玉照常上着对于他来说算的上磨灭天性的艰苦的剑修通课。
因为剑术通课的执教长老只有一个,教习师兄或者师姐也只有三个,他不上不下的成绩怎麽也轮不到师叔和师兄师姐来指导他只能尴尬的比划着。
整个内门课就他一个火灵根,其他的单灵根弟子更是优秀,更别说有些双灵根的同门都比他熟练了。
正当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爷爷说的仙人。
那个人一身月白色的劲装,好像夜幕下的冷月,又如一柄开刃的寒剑,孤冷地站在不远处的门廊下。
张金玉十分确定那人看着自己,因为那人看了一会儿老师的动作了之後,从头到尾舞了一遍,还在他做不好的地方放慢了动作。
张金玉四周看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了他。
那位前辈先生是在给他表演看吗?
张金玉心里一暖。哇,好善良一个前辈!他记下了前辈的动作,终于做了出来。当他激动地再次看向前辈的时候,前辈已经不见了。
执教长老看到了张金玉的练习,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前表扬他。
那是他第一次被表扬。哪怕课程结束了,他还在想,那个前辈人真好啊!
後来两个前辈一起遇到了他——
如果他说出来,公仪邪肯定一点也不记得,那天他观察内门弟子有谁是木灵根,就那一个笨蛋剑修舞剑舞得他看不下去。
还和讨厌的姬宣辞一样是个火灵根笨蛋,他就给他示范了一遍。对那天的记忆可能只剩下,後来他和姬宣辞就莫名其妙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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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玉对着两个人说着,却是看向公仪邪的,“前辈,谢谢你们,你们保重啊,我一定会追上你们的!”
公仪邪甚至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在姬宣辞看来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这小子怎麽回事?啊啊啊,不许看,不许看!我就说你先前为什麽那麽热情,你不会想和我抢阿阳吧!
“哈哈,我们走了哈。”姬宣辞拽着公仪邪头也不回地就开跑。
公仪邪不明觉厉,张老和张金玉在後面摆手。
公仪邪心想这个家夥一定是受什麽刺激了,果然我还是太宽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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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速度是真快。那些个笨蛋还没发现老大你们不在九重天了呢。”符重重的声音在传讯玉帖那边笑嘻嘻。
“那就希望你不要大嘴巴说出去了。”公仪邪对符重重了解的很,他当年飞升第一个见的也是符重重这个家夥,至今对这人嘴巴没有把门的程度心有馀悸。
“嘿,正阳君,你不要污蔑我——老夫还没那麽糊涂好吧!”
符重重在那边为自己正名,公仪邪只当没有听见。
“哦对了,我再给你们算一卦吧,刚才这段时间我总是不踏实。”
是了,对于符重重来说距离上一通通话还没过去多久呢。
两人自然是同意。
“我看看哈。第一签——坎陷之与。嘶——”符重重倒吸一口气。
“这这这,你们接下来恐有道阻,而且这卦象看来不是外因,而是内障。迟疑不决,恐失机缘。”
“第二签——”符重重又叹叹气。
“你说就说,哪来这麽多感叹词?”公仪邪忍无可忍直接问他。
“嘿嘿,增加气氛嘛。”符重重的影像在那边挠挠头。
“第二签是震阙崩殂,震为雷,阙为天门,是天罚之兆。”
符重重本来还想感叹但是怕公仪邪又嫌他烦,他也是很脆弱敏感一个小老头好吧。
“咳咳,破而後立,置死地而後生。”
“最後一签,北辰微明——不是,你们不会有事吧,要不要我再踢几个人下去帮你们啊?”符重重受不了了,“我看封宴挺闲的,有他在会安全点吧?”
“符重重你专业点,是你自己说有缘人是我们两个的,也是你要卜卦的。”
听着公仪邪冷冷的话语,符重重委屈,“我知道嘛,但是我担心你们啊。”
“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还不相信我们吗?”公仪邪淡淡开口,“别装了,你一点都不担心。”
“嘿嘿,被发现了。”符重重哈哈大笑,笑得人仰马翻,“我看看,北辰微明,虽天光尚存,需舍性命相搏。”
听到这里姬宣辞正想问什麽。
符重重急忙道:“别问了,天机不可泄露。”符重重故作玄虚,“望诸君珍重。”
符重重挂掉了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