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摆脱现状,他一个人跑进那片算得上禁地的地方。
在踏入那片土地的一瞬,空气中的氛围就发生了变化。
天空的云朵都挤满了水分,黑压压的在踏入的瞬间阴沉下来。
残存的魔气在空气中无声翻滚,当年惨死的亡灵哪怕在万年後也仍旧发出呜咽的惨叫。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乌云间,看不清全貌。
混沌不清的道路至使脚下一空,公仪邪整个人直坠而下。怨灵在耳畔尖叫,公仪邪拔剑凿进崖壁。
至少向下滑了十尺,公仪邪终于悬停在岸上。
惊出一身冷汗,全靠右手的肌肉支撑着。
公仪邪长呼一口气。
向下看是模糊不清的雾气,方才一起掉下来石子这时候才传来落地的声音。
耳边的尖叫听得公仪邪心烦意乱,一直挂在这里根本不是办法。
公仪邪左手蓄力,凝出一把和手上的一样大小的冰剑,向上用力一插,冰剑如同普通铁剑一样陷进石头中。
看来可以。公仪邪心中有了底。
开始左右开弓向上爬去。
他的修行速度哪怕在九重天的先天神里也是顶尖的,若不是姬萱辞比他早生了几年可能也会把他比下去。
但是他也是一个刚刚触到神界衆神的神级边缘的年轻人。作为大乘圆满已久的年轻人,卡在这个凡人飞升後的阶段,因为没有“飞升”这个过程,公仪邪迟迟没有真正“成仙”。
在那个瓶颈处卡了太久,公仪邪不明白,明明是天道安排出这麽个他,为什麽一直不满意迟迟没有同意他成仙?
身边的人包括姬萱辞,全都得到了认可。只有他。哪怕法力比他们高,却迟迟没有成仙的迹象。
公仪邪一个愣神,一缕魔力对着他的眼睛袭来,公仪邪下意识闭眼。
“砰!”一阵大力的撞击,公仪邪一时脱手,从不知多高的悬崖跌落下来。
闷哼一声,公仪邪没有喊出声,但是脊背直直撞击撞地,一时间尘沙四溅,因为这悬崖过高,哪怕是大乘圆满也忍不住出血丝。
四周空气凝滞,到处都是灰尘向上看去,头顶一条细缝状的亮光。
公仪邪撑起身子,眼睛看不见,公仪邪的凶煞之气铺展开来。
因为更喜欢运用自己的凶煞之气,凶煞之气就像小宠物一样,先是如狂风一般席卷谷底,又重回公仪邪身旁兴奋地邀功。
“做的不错。”
凶煞之气激动地转转圈,领着主人向前走去。
拐过弯,视野骤阔,肉眼可见就像一个战场的遗迹。
白骨与兵器掺杂在一起,层层叠叠就像一个胡乱堆放的宽阔仓库。
魔气与灵气杂糅在一起,气息分外混乱。
方才的浓雾就像要拦住外来的行人,靠近古战场後,天色一下子清晰了起来,阴暗的天空却有一道光照射下来。
眼前一道道刀刃,有的卡在肋骨间,土地里,还有风干如烂布一样的旗帜上。
像是一种预感,公仪邪走上前光线照射下来的地方是一片石台。
石台中央,透明的剑身直插在石台中央。
剑身的黑色的魔气死死缠满剑身。公仪邪伸手,黑雾顺臂爬,耳边传来残留的魔音。
公仪邪咬住舌尖,不去听那些蛊惑的杂音。握紧剑柄尝试向外拔起。但是很显然手下相反的力昭示着这把剑并没有那麽容易听他的话。
“小兔崽子!你爷爷我可是上古时期最着名的魔剑,你个修士来凑什麽热闹?”
“要麽入魔,要麽快点滚,别打扰你弑魄爷爷我休息。”
公仪邪低下眼帘,“你是冰魄石铸成的剑?”
弑魄可能也是太久没有人类和他说话了,并没有它说的那麽想休息。
“干什麽?你也被本大爷美丽的外表吸引了?”
正如他所说的,光线打在弑魄的剑身上,波光粼粼地折射出星星点点的七色光。
公仪邪没有接他的话,在思索似的,又把手握上剑柄。
弑魄的魔灵还在奇怪,下一秒带着凶煞之气作为辅助,公仪邪一用力,终于把是弑魄从石台中强行拔了出来。
“喂!都说了老子是魔剑!你干什麽?”
公仪邪丝毫没有在意,而是将凶煞之气直接探入剑内空间。
弑魄看见一个没见过的东西朝着自己袭来,还来不及说话,下一瞬,弑魄的剑灵就死在了这个他根本没看在眼里的小子手里。
公仪邪自己也没有想到如此轻松,但这本质上还是魔剑,等他回去就会彻底重铸这把亮晶晶的魔剑。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