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淠郡有五个大族,分别是城东许家,城西卢家,城北官家,城中重家,以及与重府相连的严家,弟所荐之人正是重家第九子,姓重名彰,字子由。”
“既是书结所荐,想必必有大才。”
闻言,越临从手旁取来一卷竹简,递给萧玉悲,说道:“若无大才,怎敢荐于兄长,兄长且看,他所作言论如何?”
萧玉悲打开竹简,细看良久,半晌,他擡头称赞,脸上已有了不少笑意。
“那此人现在何处?”
“靳国莘县。”
“。。。。。。。。”
“书结意下如何?”
“此人性格固执,为人刻板,我也是无意之中才得到这篇文章,此前一时未曾想到,近来无事可做,便翻到此文,对他书中所言深感认同,只是。。。据说此人与其母姜氏是被赶出重家的,弟也是两年前读的文章,不知两年过去,此人是否心意有变。”
“我观此人高论,若是错过,实在可惜。”
“唉,若不是弟身份尴尬,这游说之士也未尝不能当之。”
“不如你我往来试探,也好确定他的心志。”萧玉悲看向越临。
“弟愿意同去,此等大才,临也想亲见一面。”越临说道。
萧玉悲收起竹简,点了点头,起身说道:“你我需乔装打扮一番,不可轻易透露身份,另外,元绛终日闲适,此番他不知会不会。。”
“恐怕这次,哪怕他想做姜太公。。。也不行呐。”
萧玉悲看向越临,不明何意。
“鱼饵在我手中,兄长放心,我料不过三刻,元绛必来相见。”
“书结,书结——”
“书结可在?”
傅阕美在门外来回踱步,十分烦恼。
“元绛兄光临寒舍,不知何事?”
“唉!”
傅阕美大步走进屋中,忽见萧玉悲也在,不禁一愣,方才他在屋中睡觉,因睡得正香故而未见,如今两人四目相对,傅阕美咳了几声,急忙坐下。
“元绛匆匆而来,是为何事?”萧玉悲问道。
“三国分别送来贺礼,不知如何回赠,若有差池,恐惹得圣心不悦,再者,陛下退那禹国礼物数次,可查询旧例,仔细想来,实在难办,又听闻书结有一妙计,特来求问。”
“贺礼一事,不过以礼相待而已,还能有何妙计?”
“那……”
傅阙美看了一眼两人,登时无言。
“罢了,既无妙计,我先走一步。”
“元绛兄。”越临叹了口气,将坛中小菜取了出来,“元绛兄何故急走呢?你赠弟小菜,临深感谢意,并非不念兄栽种劳苦,而是制成了小菜,待兄来时赠兄一坛。”
“再者,元绛兄聪明绝顶,恐怕一早便识破我这拙计,只是不忍放下面子前来一见,是否?”
傅阙美背过两人,眸光转动,片刻,他回头看向两人,叹道:“你二人设此陋计,究竟为何?”
“今有一人,可助陛下成就大业,只是屈居小县,我与知戒兄有意亲往,拜见此人。”
“既如此,那……那与我何干?”
“兄可愿同去?”
见他踌躇不决,萧玉悲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刻意柔和了几分,劝道:“元绛莫恼,你赠我的粟米已种在府中後院,元绛若是不信,不如亲自去看?”
“知戒兄此言可真?”傅阙美回身问道。
“自然是真。”
“那便与你二人同往,只是……此人真有如此大才?”
傅阙美坐下,十分自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请元绛一看。”
一盏茶的功夫,傅阙美已看完竹简,他点了点头,合上竹简,说道:“的确有才,此人文笔绝佳,才思敏捷,应当有不少人求访于他吧。”
“此人境况究竟如何,尚不清楚,不过……弟猜他尚未得志,不然以此人之才,我等为何闻所未闻?”越临看向两人。
傅阙美点头说道:“不错,容我回去准备一番,带些干粮再行上路如何?”
“去吧,记得于明早在城门口汇合,届时需得乔装一番,我三人一同出行未免声势浩大,四海之内,异心之徒衆多,不可不防啊。”萧玉悲言道。
“好,你二人放心便好,我定仔细乔装一番。”
傅阙美离去後,萧玉悲也随之而去,回府写奏折去了,屋内只剩越临,他正忙于僞造户籍一事,待三人诸事齐备後,便于太和应平门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