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也太黑了!换取森林小屋的居住权要三十个币,工具也要收币!”姜秋松睁大了双眼,随後又撒娇问道,“能不能便宜点啊?杨导,我们现在还一个币没有呢。”
涉及到商品价格的问题,杨梅秉持着绝不让步的态度,她摇了摇头:“便宜不了,你们可以先用後付。”
“太阴了!”姜冬临哼了一声,转头去看魏舒在做什麽。
魏舒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钻进林间去看周围的树木,看到有不少枯枝。
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她直接上手掰了两根枯枝下来。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枯枝,看样子不像是自然零落的,倒像是人为。
这一联想,也不难想出节目组是提前给她们准备好了一些,降低生存难度。
“魏老师,你在做什麽?”姜冬临从身後头钻了过来。
魏舒也不客气,正好来人帮忙,她拿着枯枝转头看她:“这边地上有很多枯枝,一会拿回去搭营火。”
“好。”姜冬临点点头,也没有在意捡这些枯枝会不会弄脏她的手,勤勤恳恳捡了好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头姜秋松和杨梅掰扯清楚了,她远远的喊了一声来:“小临!魏老师!你们去哪里了?”
“我在这!马上回来!”姜冬临抱了一捆枯枝,转身去问魏舒,“魏老师,这些够了吗?”
魏舒刚捡了一些枯枝,手上也有一小捆,她看着姜冬临手里捧着将近是她两倍的量微微一愣:“够了够了,我们先回去。”
两人带着枯枝回去,正好迎面来了两个女人,她们各自拉着行李箱,一个挽着头发透着股经年沉淀的气息,一个迎面就挥着手自然同衆人打招呼的女人。
从两人的气质上来看,魏舒大概能分清她们两人,略微成熟一些的那位是宁璇,是目前正大热的一线演员,前段时间上映的一部悬疑电影,听闻她被提名了今年的最佳女主角。
另一位同姜秋松一样较为开朗的,大约就是各大综艺的常驻郑曼雨。
“嚯!这都已经干上活了啊!”郑曼雨走到姜秋松身侧,她拉开自己的背包,给大家一人一发了一包麻辣牛肉干,“来都来了,怎麽说也得给大家带点见面礼,怕节目组给我们饿死,特意偷偷带的一点干粮。”
“小曼姐准备的太周到了,不愧是你哈哈哈哈。”姜秋松凑到宁璇和郑曼雨面前,小声吐槽着,“刚刚杨导要卖我们砍柴工具,两把要两个森林币呢!”
“没记错的话,森林小屋的居住权要三十个对吧。”宁璇远远地冲杨梅挑了挑眉。
“你这小卖部挺黑啊,是一点道理也不打算讲啊?上厕所也得收币,要说我早点倒闭关门大吉算了。”郑曼雨嘴里没什麽忌讳,调侃着杨梅,“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是不是啊杨梅,咱们两谁跟谁,都老搭档了,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没点食物,是不是之後要搞点什麽小游戏给我们弄点材料你说是吧……打个折吧。”
“那你说多少合适!”杨梅咬咬牙,她的确不是第一次和郑曼雨第一次合作,两人少说也在别的节目里合作不下十次,对方是个什麽性子都门清。
郑曼雨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是个好相处的活泼开朗的气氛营业王,可多合作几次,就能知道这人的洞察力有多吓人。
衆人还在那讨价还价,这头魏舒是不管她们怎麽和节目组的人商量。她自顾自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当着衆人的面,从箱子里掏出了一把斧头。
魏舒蹲在地上举着斧头,犹豫着看着掰扯得热火朝天的衆人,弱弱喊了句:“那个……要不别买了,我带了。”
衆人瞪大了眼不约而同转头看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梅,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崩溃:“不是,你怎麽还带这个!”
没人会想到真有人会在行李箱里准备斧头,现场的氛围呈两极分化。
一边是郑曼雨捧腹笑着给魏舒竖起大拇指,一边是节目组那边杨梅有些崩溃地靠近了些。
“拿过来,我们这边帮你保管下。”杨梅也是没招了,直朝着魏舒招手。
魏舒还没说话呢,宁璇第一个不答应:“早来的时候怎麽不说清楚什麽能带什麽不能带,这会还想要我们交出工具?别给她!”
衆人在镜头里面,杨梅确实拿她们没办法,一时气得直跺脚。
气氛缓和了些,魏舒轻笑两声,刚才的那些紧张与不自在都消退不少。
随着行李箱在泥土上的辘辘声传来,刚松懈下来的魏舒又紧绷了起来。
“嗨。”
道上缓缓走来一个张扬又热烈的女人,她飘扬的长发随意散在脑後,唇角勾着轻微的弧度同每一个人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於琼。”她将目光投向宁璇,伸手挡着自己的唇瓣,一副激动的模样生生被克制住,“宁璇老师!我前段时间才看过《走春》,你演的可真好!”
有人从身侧掠过,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淡淡冷香。
魏舒看着眼前的女人与另外几个嘉宾谈笑的模样和私底下的相处模样相差甚远,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正所谓演员二字,要於琼没去做模特,做个演员也许也能获个什麽影後。
魏舒的神色淡漠了不少,她还蹲在自己的行李箱前,整理着一会要用到的工具。
看那几个聊得正欢,魏舒也不打算掺合进去,于是拎着斧头在手里掂了掂,转头欲去找矮树桩子。
“欸,你们好像都是第一次合作哦,只有我和郑曼雨之前在别的节目里合作过几次。不对,好像听说……於琼和魏舒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哦。”郑曼雨三十来岁,论年纪,在场的也只有宁璇能让她称一声老师。
於琼没回应,她沉默地看了过来,像是在等一个答复。
明明是当事人,可她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魏舒低下头轻勾着唇角,那弧度很淡,硬凹出来的。
随後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复又擡起头,坦然地去看对面那道既强烈又带着些看不清情绪的眸光:“之前和她合作过一场时装秀,不太熟。”
只见於琼的眸光一暗,矜傲地点了点头:“是啊,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