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回家的这段路并不堵车,只不过红绿灯有些多。
魏舒也是有些倒楣,一路碰到的几乎都是红灯。
她拎着菜坐电梯回家,输密码拉开门。
家里格外安静,一点异样也没有。
要说唯一的异样,那就是屋里没有开灯,可於琼分明早就进来了。
这是又走了?
魏舒内心嗤笑了一声,笑自己总是自作多情。
她将买的菜放到玄关的地上,关上门把车钥匙放到柜子上,换鞋开灯,动作一气呵成。
灯一开,却见玄关处摆了双红底的高跟鞋,一眼看去就和家里的氛围不太相符。
魏舒愣了片刻,踩着拖鞋往里边走边喊:“於琼?”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只有房间里有微弱的哼鸣声传来。
魏舒皱着眉头往走廊里走,又划开手机看了眼信息,没有於琼发来的新消息。
“於琼,你在我房间吗?”她再次出声喊了下,加快了步伐。
走到房间门口,她开灯後脚步一顿。
於琼趴在她床上,盘起的长发散个七七八八,她穿了一身朱湛色的旗袍,自膝盖处开衩。
衣服很好看,可魏舒顾不上去看衣服,她的目光被於琼身後的翅膀所吸引。
旗袍开了拉链,隐约能看见白皙而光滑的蝴蝶骨,蝴蝶骨上的翅膀将後背遮挡得差不多,蔫蔫地耷拉着一动也不动。
翅膀似乎比之前见到的大了一小圈。
魏舒往里走了两步,阖眼颤了颤长睫,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是因为之前已经暴露过身份,又给她下了什麽禁制,所以现在的於琼才更有恃无恐吗?
“回来了?”於琼的脸本是埋在枕头里,听见魏舒说话的声音才侧过来。
於琼的脸上染了一层很好看的淡粉色,她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舒服,飞扬的眉骨微微蹙起。
半张着的眼眸擡起望向魏舒,在暖光灯的映照下泛着微光。细腻的肌肤透着一层不自然的薄红,从脸颊一直蔓延至耳後锁骨……
她的呼吸比平常要略显急促,看向人的时候视线格外黏腻。
“你生病了吗?”魏舒说话的声音在抖,她黝黑的眸子此刻不再沉稳冷静,闪躲着不敢靠近。
又一声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哼唧。
“没有。”於琼的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
她半咬着唇,嘴唇留下两道淡淡的齿痕。
再是那道目光,黏腻着像是一张捕虫的网,牢牢捆住魏舒的步伐,就是想逃,这一刻也再没办法逃了。
“今天是十五。”於琼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朝魏舒招了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麽,魏舒不会不知道,她呼吸滞了一瞬,眸光一暗,走近了两步,却在靠近床边的时候停下了步伐,随後不解地问:“十五怎麽了?”
又不是什麽节日,也没有什麽特殊的含义。
只是今天的月亮会圆一些而已。
“摸摸我的翅膀,好不好?”於琼似乎没有力气挪动,整个人懒洋洋的,她只是侧着身子,湿润着眼眸盯着魏舒。
像是恳求,唇瓣微微张着,努力地平稳着呼吸。
“摸摸翅膀就好了吗?”魏舒的声音有些暗哑,目光落在於琼的眼睛上,想要从里头察觉到一丝戏谑与嘲弄。
可预期的那些情绪都没有,只是盯着她,十分黏腻地盯着。
“嗯。”
一声极轻的音调自於琼的鼻腔中化出。
魏舒被她钓得不上不下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都这麽说了,只是摸摸翅膀而已,而且她之前在节目里的时候不是她自己说想摸的吗?
现在机会都送到眼前了,为什麽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