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处,他总有用不完的力气折腾自己,现在他亲口要禁欲养性,不失为一个难得的机会,
“依你,最近不要碰我。不过,你昨日一直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檀淮舟瞳孔倏然放大,不假思索地出声反驳,“不可能!我情能自已的时候,除了喊你还是喊你。”
“是你睡着喊的。”
“喊的谁?”
“阿宴。”
听到这两个字,檀淮舟肉眼可见颓然下去,紧抿的唇角挂起抹苦涩的笑容,缓声道:“他跟你有关,与我并不熟络。”
他斜睨一眼谢景霄,见他表情淡然,再次开口:“你是想起他了?”
“没有,只是有点模糊印象罢了。”
“无关紧要,无需想他。”
谢景霄打量着他,戏谑地开口:“你不希望我想起他?你的情敌?”
“嗯。”
“那便不想了。”谢景霄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麻的腰身,“不是说有祭窑神吗?你还不起来吗?”
檀淮舟摸索身边的衣物,却发现空无一物,“我衣服呢?”
“外面雪太大了,我的衣服你穿不上,找郭师傅要了这个,新的,你穿吧。”
说罢,谢景霄将一个厚重的袋子,扔进檀淮舟怀里。
……
时隔三十年的祭窑神,炉镇的人们都很注重,清早,广场就聚集了大量的群衆。
谢景霄站在人群中,向四周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因为劝说檀淮舟不穿他那薄如纸的西装,谢景霄浪费了很大功夫,外加广场在山下,他们又住在山上,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跟节目组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终于在不远处找到檀君屹的身影,不远处就聚集着节目组。
谢景霄拉着身旁的檀淮舟,向他那边走去。
“二叔!”
檀君屹听见声音,转头就看见谢景霄,视线在他身後搜索,“淮舟没跟你一起来吗?”
“二叔。”
熟悉的冷淡音节,檀君屹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军大衣,头戴火车头棉帽,戴着黑色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漠然的桃花眼在外。
他先是一愣,难压唇边笑意,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只能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二叔,想笑就笑。”
檀淮舟能穿这身出来,只是为看谢景霄一笑罢了,对于别人的看法,其实无所谓。
“其实……挺好看。”
檀君屹说得是实话,军大衣厚重保暖,可是檀淮舟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军大衣难得的修身,外加他养尊处优而来的端方气质。
不但不显臃肿,翻到像是黑白胶片中走出的年轻少帅。
“你看,我就说很好看吧。”
谢景霄习惯性顺腕骨上的乌檀佛珠,但指尖却什麽也没触碰到,应该是昨日抱他,掉地上没有捡回来,无措地缩了缩指。
“嗯。”檀淮舟俯下身子,在耳侧小声低语道,“我不穿更好看……”
因为昨夜大病一场,他的嗓子哑哑的,反倒是有了几分莫名的磁性,如同细小的羽毛,不疾不徐,刻意剐蹭着谢景霄的耳根。
但偏偏谢景霄装作没听到,像是没事人,淡然地看向檀君屹,
“节目组是怎麽安排的?”
见他没理睬,檀淮舟也没再说什麽,安静地站在他身後,双手插进绵软的衣兜里,暖意十足。
没等檀君屹开口,被人群簇拥着的谢景云率先说道:
“迟到,不找队友汇合,刻意拖慢我们进度?”
谢景霄直接忽视他,依旧注视着檀君屹,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嗯,今天为了避免之前发生的事,所以由节目组提前安排好分组,并由他们安排人拍摄,”